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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卫民回头看着我:“奇怪,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愕然,他又道:“和我一起奚落那个荣锋的时候,我觉得你反应挺快的,逻辑思维也不错,怎么现在就这么乱七八糟了?”
我哭笑不得,他刚说的每个字我都想马上去到金惠生面前来形容他自己。
乱七八糟的怎么会是我?
罗卫民道:“你就没看出来,这里面大有玄机吗?”
“什么玄机?”
“第二个人,就是那个开车的张什么挂在树上的时候,我是听见了走廊上又有歌声的动静。
而最后,那张什么并不是在走廊上,而是在房子外面被发现的,是不是这样?”
“对。”
“第一个人,那姓曹的护士,最先我们听见的歌声,跑出去追,结果她是在上锁了门的房间里被发现的,是不是?”
我点头表示同意,罗卫民道:“你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道:“你是说穿墙是吧?都有个穿墙的动作,否则最后尸体就不会是那样狰狞……而是应该出现在走廊上才对。”
“没错!”
他道,“你不认为这时候忽然又出现一个穿墙的问题,里面的巧合未免太多了些么?”
“所以……”
“我认为,”
他道,“厕所这事很有可能预示着下一个倒霉的人。
但同时,也许能从中找出歌声、或者说李护留下的衣服杀人的线索。
你想想看呢,每一次都有歌声,每一次都有个穿墙有关的事件,然后每一次一具被吓死的尸体。”
我默然。
如果将这个密室归咎为超自然力量,那当然是非常方便的。
可是我心中始终觉得,一个鬼和孙护好了这么久不会是事实。
就我自己那天夜里在门外偷听到的内容来分析,怎么听怎么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所能说的最自然的话。
当然,我之前也从未和鬼打过交道,也许它们都喜欢扮人样,还喜欢骗色,勾引个把可怜的小护士。
何况按照罗卫民的理论,第二次“死”
的人是个早就已经死过的死人,那么每次李护的衣服杀人的推论就说不过去。
因为充其量只有第一次曹护是这样,第二次这家伙既然已经死过了,当然无所谓再杀不杀。
我将这个意思告诉给罗卫民,他也不能提出反驳。
末了,他扣着头皮道:“除了马桶声音和地上一滩积水,还有什么你再回忆回忆?不如你将过程再给我讲一遍?”
费尽口舌,终于把罗卫民一人独自留在厕所里,让他去钻研他的幽灵理论。
我匆匆来到金惠生的房间。
一推门,金惠生看见我就道:“你怎么把这个家伙也找进来了?”
我苦笑,无话可说。
金惠生又道:“这下可好,把我们的水平降到那些香港台湾装神弄鬼的恐怖电影的水平上去,还幽媾,我操!
他说他写推理小说的?我看他多半是个打着推理小说的旗号写些不三不四的低俗鬼故事。
我知道有些人就这样搞的,最后搞得推理小说的整体印象都在下降,变得低俗不堪,在社会上影响恶劣,和黄色小说都快归为一类。”
我耸耸肩:“也许。
不过听说以文学的眼光,推理小说本身也确实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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