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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这话。
他不爱听。
可是他说要是把巴勒斯坦委托德国管辖,大多数欧洲的犹太人早就用适合航海的船送去了。
你们要用这么一条破船来漂洋过海,应该归咎于同盟国的政策,而不是德国的政策。
英国为了争取阿拉伯人,封锁了巴勒斯坦——这真是个愚蠢的姿态,因为阿拉伯人是全心全意地拥护希特勒的。
美国已经关上了它的大门,所以你们的组织(他全都了解)必须试图用象‘伊兹密尔’这种没人要的破船把难民偷偷送进巴勒斯坦。”
“不错,纳粹是热心的犹太复国主义者,”
拉宾诺维茨说。
“这我们是知道的。”
杰斯特罗由里胸袋里掏出一只信封。
“好,这些是意大利警察当局关于美国拘留民的规定。
他们正被遣送到锡耶纳去等候交换。
正巧,我的家就在锡耶纳。
我的班底子还住在那儿。”
拉宾诺维茨看完了那些油印的纸页,他的眼神里显得忧郁面呆滞。
“这些规定可能是伪造的,”
娜塔丽嚷了起来。
“这些都是真的。”
拉宾诺维茨把纸页交给她。
“这么说来,这就安排好了?你们俩要下船到锡耶纳去吗?”
“我对维尔纳讲过了,”
杰斯特罗答道,“这全要看娜塔丽。
假如她跟着你们乘船,我也乘船。
假如她选择回锡耶纳,我也回去。”
“我懂了,很好。”
拉宾诺维茨朝娜塔丽膘了一眼,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问道:“贝克博士对这说了些什么呢?”
“呢,作为母亲,他说,她无疑会作出明智的决定。
冒险航行对她的婴儿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也是受不了的。
她并不是无国籍的难民。
这就是他要告诉她的。”
“你有十二年没见过这人了,埃伦。”
娜塔丽才讲了半句,声音就几乎发抖了。
她的两只手揉着那几张油印纸。
“他要你留在这儿。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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