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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你十六又当又立（第2页）

她白着脸，迅速抬眸瞄了一眼，发现卫忱瞪的是卫予玦。

原来是在骂他？

卫予玦最是好面子，如今当着庄嬷嬷和柳素的面被这样骂，再好的脾气也恼了：“父亲刚刚不也帮了柳素吗？儿子只是怜惜她无端受难。”

卫忱堂而皇之地从柳素手里拿过口脂，往卫予玦怀里一丢。

卫予玦狼狈接住。

“本侯当主子这么些年，倒是不知该这样怜惜人。

庄嬷嬷劳苦功高，你也怜惜怜惜她。”

卫忱不无鄙夷，又垂眸看了那瓷瓶一眼。

他也不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用来哄女子的，多半是胭脂水粉？

卫予玦瞅了瞅满脸褶子的庄嬷嬷，不情不愿地把口脂往她那里递：“庄嬷嬷若不……”

庄嬷嬷老脸一尬，讪笑着直摆手：“大奶奶要养身子，大爷还是快去前厅帮忙招待贵客吧。

侯爷与老奴要问问刚才发生的事情。”

有庄嬷嬷遮掩，卫予玦自然不怀疑卫忱为何也往柳素身边凑。

他收起口脂，迅速走了。

这口脂原本是要涂在紫烟嘴上让他吃的，刚才他想像了下涂在庄嬷嬷唇上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卫忱看一眼他的背影，讥讽道：“父亲母亲千挑万选，就挑了这么个色胚。”

庄嬷嬷尴尬地笑笑：“大爷以前不这样的，都是被那些子狐朋狗友给带坏了。”

“物以类聚，他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卫予玦到底是上了族谱的正经主子，庄嬷嬷觉得他在柳素面前这样贬低卫予玦不对，想驳斥他一句：侯爷不是也和徐大夫交好？徐大夫声名狼藉，难不成侯爷也不是好货色？

不过庄嬷嬷只敢腹诽，不敢当真说出口。

“手打痛了？”

卫忱看柳素的手还红着，磨磨牙，“那老东西皮子太厚，你要打也该寻个东西打。”

莹白如玉的手，这会儿还红胀着。

庄嬷嬷哭笑不得：“侯爷，还是去那头坐着问话吧。”

三个人走到一处有美人靠的地方，周围通透，无人走动。

等卫忱大刀阔斧地坐下，庄嬷嬷这才问及事情经过：“景阳侯夫人到底是你曾经的主子，你不可恃宠而骄，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竟然动起手来？”

柳素委屈道：“侯夫人让奴婢跪求老夫人，放奴婢回锦绣苑伺候，给大爷做通房。”

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凄苦地瞥了卫忱一眼，泪水在眼里直打转。

可怜娇弱，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不行！”

卫忱和庄嬷嬷几乎异口同声。

卫忱脸上刹那间戾气横生，许久不曾出现的杀气在眼底肆虐。

庄嬷嬷知道这个活祖宗是动了怒，心惊肉跳道：“柳素，两府结着姻亲，景阳侯夫人又曾经是你旧主，她们不知情，当真怨不得侯夫人如此安排。

若是因此生了罅隙，倒是你的罪过了。

侯爷不是要更衣吗？你先伺候着。”

适才卫忱慢下步子，用的便是要回梅园更衣的由头。

柳素知道这是让她劝劝卫忱的意思。

庄嬷嬷听她温声应下，赶紧去前厅找老夫人了。

她得先跟老夫人通个气，免得待会儿侯爷发飙，闹得两府都下不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