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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卫忱无条件护短（第2页）

冯姨娘垂着眸子，想到回府的种种后果，想到儿子六郎，更想到柳素这些年的牺牲。

她哽咽道：“柳素说的是实话，都怪我身子弱，被推一下竟然撞成这样，半晌站不起来。”

一滴泪从柳素眼角滑过，她偷偷攥紧的手也放松下来。

侯夫人一直在屋里和宋芷云说体几话，听到外面的动静，俩人都以为是嬷嬷在打柳素。

直到府医给宋芷云把过脉出来，侯夫人才看到被打到几乎认不出的嬷嬷。

她震惊道：“谁打的你？”

嬷嬷呜咽着，指向柳素。

庄嬷嬷讪笑着，主动解释了经过：“贵府这位姨娘也瞧见是这样。”

侯夫人阴冷的眼神刀向冯姨娘，冯姨娘早在她露面时，便推开了景阳侯搂着自已的胳膊，这会儿更是往旁边挪远两步，低着头，不和侯夫人对视。

景阳侯府的姨娘都说是嬷嬷的错，侯夫人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翻出陈年旧事，被武安侯府笑话。

她们来亲家府上生事，传出去确实没有半分理，她低估了这对母女的胆量。

看到侯夫人眼底的阴狠，柳素担心不已，用余光瞄了一眼冯姨娘。

“到底是我身边的老嬷嬷，便是有错，也该我带回去教训，怎么能被打成这般？”

听到侯夫人这番话，老夫人点点头：“确实不该，柳素，你可知错？”

柳素朱唇刚启，一个风驰电掣的身影窜进眼帘。

卫忱远远看到柳素又跪在地上，俨然又受了欺负，还没跨进正屋，就扬声道：“今日倒是热闹！”

老侯爷不愿意搅合内宅之事，看到卫忱，纳闷道：“杨指挥使不是约了你？怎得这么快回来了？”

“亲家临门，本侯自然得回府招待。”

卫忱嘴里这么说，一双眼却瞟向柳素，再看到不远处肿着脸的嬷嬷，阴沉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一遍柳素。

看到她双手通红，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忽然拍拍自已心口，瞪了那嬷嬷一眼：“你怎得青天白日装鬼吓唬本侯？滚出去！”

侯夫人错愕地看向卫忱。

他带着战功回府时，景阳侯夫妇来贺过喜吃过席，当时老侯爷夫妇一直拽着卫忱问长问短，他们都没机会和卫忱接触，压根不了解卫忱的脾性。

都说他桀骜不驯，脾气上来，看谁都不顺眼。

侯夫人一直觉得那是从前，卫忱如今已经袭爵，怎么也该懂基本礼数，哪里会想到他一进门就骂她的嬷嬷！

侯夫人强颜欢笑道：“亲家翁，这是我身边的嬷嬷，被柳素打成这样的。”

“她手无缚鸡之力，能把这老脸老皮打成这样？”

虽然卫忱也看出来是柳素打的，但以柳素那忍气吞声的性子，不把她逼急，她绝不会动手。

想来是这老东西欺人太甚。

所以卫忱二话不说，先护着柳素再说。

猪头嬷嬷在景阳侯府是一人之下的存在，除了侯夫人，谁不尊她几分？如今被打成这样，还被武安侯骂老脸老皮，气得脸上横肉都在发颤。

她委屈地看向景阳侯夫人，后者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老夫人见状，忙警告卫忱一眼：“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柳素虽有理，却不该把人打成这样，便罚她……”

“既有理，不当罚。

站起来。”

卫忱朝柳素努努下巴，等她起身后，凌厉的目光睇向那嬷嬷，“倒是你这刁奴，来武安侯府撒什么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