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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倒是懂事（第2页）

卫忱捏捏她发白的小脸：“何须如此生疏。”

“奴婢可以穿衣了吗？”

柳素有点冷，虽然卫忱帮她盖了被子，可还是冻得发抖。

卫忱摸摸她的手，冰冰凉，便又开门要了个汤婆子。

回头看到柳素已经坐起，正要下地，就挑眉道：“想做什么？”

柳素面红耳赤地裹紧被子：“奴婢想更衣。”

卫忱径直问了她的干净衣裳在何处，不拘小节地拿过来帮她换上，换完便又扶她趴好：“这次冬狩还有八日，你不必再出去伺候，只管在屋里养伤。”

“谢侯爷。”

柳素双手叠放，下巴搁在手背上，乖巧又柔软。

卫忱把她鬓边弄乱的碎发绾到耳后，看她浓密的长睫轻轻垂着，眼角隐约还残有泪光，便顺手用指腹揩了。

只是刚揩完，又湿了。

х?

卫忱皱眉：“抬头……”

话音未落，想到她有伤，索性自个儿蹲到床榻边细看她的脸。

眼眶红通通的，里面已经蓄满了泪。

“很痛？本侯待会儿去找太医讨药。”

卫忱倒是想传太医来给柳素看伤，想想到底是不合规制，二老也不会答应，只能作罢。

所幸骨头没断。

柳素摇摇头：“奴婢习惯了，痛倒是熬得住，只是想想后怕。

若侯爷那时没回来，奴婢怕是晕死在那里也没人管。

奴婢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侯爷。”

打不能白挨，她得趁机讨要点儿什么，一个承诺都可。

卫忱想到二老都没去狩猎，却都眼睁睁看着她挨打，便恨铁不成钢：“个中内情复杂，贵妃并非针对你，只是想警醒本侯。”

但他何尝不知，柳素到底是个丫鬟，否则今日这顿打怎么也不会是她来受。

他又揩了几下她的泪，柳素见好就收。

眼泪用对了便能直击人心最柔软的地方，哭多了便会遭人烦。

卫忱看她明明痛却不再喊，明明想哭却又不再哭，怜惜地倾过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有话想说？”

柳素这回胆量没往回缩：“奴婢今日想恃宠而骄一回，求侯爷早日让奴婢去梅园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