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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她那是咎由自取（第2页）

那日各忙各的，谁都没往深处想。

宋芷云心虚地揉着手帕，不敢抬头看他们。

这么大的罪名，她担待不起。

一只大手悄然握住她的手，宋芷云感动地看向身边的卫予玦。

卫予玦微微一笑，宋芷云的不安立马得到了安抚。

那日的丫鬟们很快被召集过来，包括柳素。

摔跤的小丫鬟和柳素被唤到人群之前，卫忱让小丫鬟又将那日打滑的经过道了一遍。

众人都在院子里站着，除了呼呼的风声，没人敢说话。

赵福看看卫忱，扬声道：“那日在厅堂伺候的人都站到左边来，其余之人靠右。”

等丫鬟婆子们站好，他又道，“既然你们都在旁边伺候，可有人看到她是脚滑才摔的跤？”

众人垂首，没人出声。

卫忱不信没有一个人看到，站在众人之前扫视一圈，久经沙场练就的如炬慧眼似乎能看穿人心。

他到几个人的异动后，心里便有了数：“宾客跟前，你们所有人的言行举止都关乎武安侯府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既学不会相扶相持，相帮相助，便是本侯没教好，本侯自罚两个月的份例。”

老夫人沉吟道：“也不能只罚你一个，既然有人看到实情都不愿意出来作证，那便都罚吧。”

主子们罚两个月的份例算不得什么，丫鬟婆子们却都开始愁眉苦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嘀咕着让目击之人站出来说实话。

很快便有一个胆大的丫鬟走出人群：“侯爷，奴婢看到红菱确实是脚下打滑才摔的，只是当时隔得远，奴婢想扶也没法扶！”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奴婢也看到了！

热汤翻到柳素身上后，奴婢还看到……看到她趁乱蹲下身擦了地面。”

“奴婢看到她收碟子下去时，洒了点儿油水在地上，奴婢来不及去擦，红菱便踩了上去。”

被指认的丫鬟赤急白脸地跑到卫忱跟前跪下：“奴婢、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不敢挑拨！”

宋芷云看清楚丫鬟的脸后，头都开始疼了，这是她带过来的陪房之一。

卫忱哂笑：“原来都长了眼，本侯还道侯府风水不好，害你们都瞎了。

既是有人看到她是被冤的，那柳素呢？”

修长的指头，漫不经心地指向柳素。

柳素心如擂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卫忱折腾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一刻。

难道她留在他卧房的东西，他已经发现了？

人群中，有人开始交流眼神。

张氏和宋芷云故意撞柳素的举动做得再小心，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有人看到了的。

但她们俩都是主子，没有丫鬟敢当这个出头鸟。

但侯爷还没有撤回罚月银的话，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宋芷云紧张地反握住卫予玦的大手，许是心虚，她感觉有好几双眼睛在看她。

就在这时，卫予玦倾身过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宋芷云眼里泛起光亮。

老夫人看卫忱要为柳素讨公道，不悦道：“柳素便算了，她那是咎由自取。”

与此同时，宋芷云忽然捂着嘴巴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