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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个力道合适吗（第2页）

宴请的帖子早就送出去了，让他此时取消雅集，他拉不下这个脸。

这是卫予玦成亲后第一次在侯府宴请朋友，老夫人放手让宋芷云自已操办，宋芷云对此颇为重视，前几日便已经开始准备雅集需要的物什。

柳素作为宋芷云身边的大丫鬟，一回去便被指派了活计，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宋芷云成亲前也在景阳侯府和手帕交们聚过，若有柳素在旁边伺候，那些个挑剔的名门闺秀鲜少会表露不满。

倘若柳素不在，其他丫鬟总会有疏漏，譬如哪位闺秀喜欢吃什么茶什么果子，便总会有弄混弄错之时。

论细心，还得是柳素。

所以宋芷云翌日没让她去梅园，让她帮忙一起操持紫竹林雅集。

柳素想起卫忱昨日的阴阳怪气，不安道：“大奶奶，奴婢往常都要去给老夫人和侯爷按跷，今日忽然不去怕是不妥。”

宋芷云瞪她：“你在教我做事？我自会安排人过去知会一声。”

“奴婢不敢。”

柳素很快便低眉顺眼地认错。

宋芷云确实忘了这件事，经过柳素这一提醒才让人去松鹤堂和梅园知会。

紫竹林雅集还未开始，宋芷云亲自带着四个大丫鬟视察了一番。

除了留下紫烟贴身伺候，明月负责茶水点心等，柳素负责帮忙接应各位贵客，采莲……

柳素听完宋芷云的安排，脸色不禁泛白。

前世也是如此，席间卫予玦的狐朋狗友们多会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连，有的人借酒行色，直接将她拽到怀里好一番轻薄。

回想前世，这次紫竹林雅集应是她凄惨的开始，这些人想来便是从这次雅集开始惦记她的。

卫予玦后来为了行事便利，便一次次将她送给这群人玩弄。

待丫鬟们散开各自忙活，柳素走到宋芷云身边小声道：“大奶奶，奴婢有些不适，恐耽误了大爷的雅集。”

宋芷云看她脸色惨白，眼底当即窜起怒火：“少给我装相，打起精神来！”

柳素努力回想前世被这些人轻薄的情景，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很快便如蔓藤滋生，攫住她的身心，胃里当即一阵翻江倒海。

她捂着嘴巴试图呕了几下，最后终于成功变成了真呕，跑到一边吐得昏天暗地。

宋芷云看她不是装的，气不打一处来，只能重新做安排。

柳素白着脸退下时，她盯着柳素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一个惊人的猜疑浮上心头：她莫不是害喜了？

宋芷云身子一颤，恨得指甲抠进掌心。

“大奶奶，大爷说已经有贵客来了。”

宋芷云回神，又恶狠狠地剜了柳素的背影一眼，决定办完雅集后好好查验一下柳素的身子……

紫竹林离卫忱的书房不远，穿过数丈长的游廊，便只剩一墙之隔。

管弦丝竹声袅袅升起，高拔的紫竹越过墙头朝这边探出一丛从翠叶，随风簌簌作响，天上飘起小雪，像舞动的柳絮在空中盘旋。

和那边的热闹相比，书房里一片静默。

徐行帮卫忱针灸完，拔下银针一一收好：“你这肩膀得细心调养，今日不似以往酸痛，看来这段时日总算是听了我的话。”

卫忱垂眸看向手边的茶水，是一盏普洱。

柳素每次去给他按跷，都会给他泡壶茶，次次都有新花样，昨日耽搁了，这普洱还是前日的花样，但味道有些不对。

卫忱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总之不如她泡的好喝。

徐行没注意到卫忱的走神，见左右没人，他便压低声音问道：“你赏花宴那日中药之事，可查出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