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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知轻轻嗯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看看睡到几点。”

“闵楚。”

贺宁知喊了一声。

闵楚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坐在餐椅上，用叉子绕着意面：“嗯？”

“你中午到的然后回了酒店，接电话得时候又刚醒，合作商在梦里见的？”

贺宁知声音带着冷意，他同样不喜欢被欺骗。

“……”

闵楚一瞬间僵住了，他脑袋里瞬间闪过无数种说法，时间流逝了几秒后话终于到了嘴边：“我睡前去见的，见完睡的。”

“闵楚，我们认识了二十年，不是二十天，你想清楚再回答，或者等你回来我们面对面聊，嗯？”

又是二十年。

认识二十年了。

“我们认识二十年，你不相信我吗？”

闵楚也静了一下，二十年睡不会说。

贺宁知又点了根烟含在嘴里慢慢让它入肺，待烟雾再次吐了出来他才道：“我信。”

闵楚的直觉告诉他，贺宁知不信。

他想伪造证据，可能一想自己在贺家好像并没有什么人脉，或者说能帮到他的，归根究底还是他不姓贺。

他也不能让贺家的人帮自己。

他叹了口气，好像唯一能帮自己的还是刚刚相认的哥哥。

“我吃饭，晚点再聊好不好？”

闵楚问。

贺宁知在电脑上打完一行字发送了后才回了话：“不用我陪你吃饭吗？”

“举着手机好累。”

“明天回来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饭。”

“好”

电话一挂，闵楚用酒店座机打了纸条上的电话，总台转接后打到了闵楚的手机上。

“喂？”

闵楚听声音闵觉在走路，环境音渐渐小了。

“哥，我来j市是来找你的，贺宁知好像发现了不太对，可以帮我吗？”

闵楚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这样说。

听见是闵楚的声音后闵觉和生意上的人谈话时绷着的神经瞬间松了：“啧，看看在贺家这么久连能用的人都没有啊，也是，能用也是贺家的人，你又不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