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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他还没说完,就被周砚打断了。
“三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逼狠了。”
周砚敛去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望着周治,眼底透着冷冷的警告。
谢芸深吸一口气,抬起头。
一抬眼,就见周砚那张温润如玉的俊逸面庞,尤其是那双眼眸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看着这张笑意绵绵的脸,谢芸心底莫名一热,脑中莫名想起南山那日,周砚不要脸当着自己的面....脱裤子。
随后,她一转眼,就看见周治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心又猛地冷下去。
袖中的指甲死死扣着掌心肉,她努力压制心中怒火,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这一身的伤,如何饶?”
周治眼神冷冰冰的望着谢芸,又说:“谢大姑娘该不会想装作不知者无罪吧?”
装作?
谢芸冷笑一声,前世她觉得周治满嘴仁爱文雅,是个心善有志的翩翩公子。
现在看来,她才懂什么叫满嘴胡言乱语,空口白话的伪君子。
谢芸抬眼看着他,“三殿下是打算要一个怎么样的交代?”
说着,谢芸垂眸扫了一眼谢清,“臣女妹妹这满脖子的血,殿下又该如何处理?毕竟女子身上若是带了疤痕,可是要被人诟病的。”
这话一出,谢清猛地抬手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惶恐无助地望着谢芸。
周治顿了顿,扫一眼谢清,眉头紧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芸冷冷一笑,“殿下怎么不说话了?”
见周治还是不表态,谢芸垂眸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多打扰了,臣女就先带着母亲同妹妹先告退了。”
说着谢芸一把就见吓傻的谢清拉起来,清明小跑过去,小心把崔氏扶起来。
周砚见如此,笑着说:“正好孤也清闲无事做,不如同谢大姑娘走一遭?”
这般说着,周砚抬手就让亲卫把软轿抬了出来。
“谢大夫人身子带了病,就把这轿子让她坐吧。”
很快,两个丫鬟就把崔氏扶到轿子上,都没等周砚发话,直接抬着人就往外走。
周砚转头看着谢芸,眉目间都是温润的笑意。
“谢大姑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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