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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5页）

“父亲！”

鼬的眼睛微微睁大，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这么说。

“因为，我们相信，灭亡是新生的开端……”

鼬仔细咀嚼父亲的话。

是父亲对儿子单纯的袒护还是话里有话？

这种袒护让曾经的父亲在我和家族间痛苦。

如果是另有深意，那又是什么意思？‘灭亡是新生的开端’，是说破而后立吗？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我上辈子所经历的一切，又到底是为什么？戮亲灭友，双手沾满族人的血腥，独自承担骂名，又到底是为什么？

窗外的月光柔柔的撒进内室，鼬看到父亲的眼睛折射着丝丝温润的光彩望着自己，让鼬迷惘的心平静了下来。

不管如何思考，自己已经在这里了，不是吗？存在即合理。

这一次不是下定决心，要走和上辈子不一样的道路吗？不是决定要给佐助一个没有黑暗的未来吗？

家族，和记忆里的不一样，强大内敛于混沌的暗处。

为何以前的我没注意过呢？是因为我的心那时已经陷于村子与家族、战争与和平的矛盾中不可自拔，早已失去冷静，还是因为这辈子父亲在幼小的我面前不经意间露出更多的真实？

也许，改变命运的走向，也不错。

或者，未来从来没改变，改变的，是我？风吹旗动，旗动？风动？心动？

这种哲学性的问题，从来不适合鼬。

比起鼬的迷惘，我忽然想到，如果鼬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事，那我在鼬跟前看的那些家族机密文件的内容，鼬岂不是全都理解其中的意思？

不知不觉中，鼬肯定了解到不少家族机密，像家族眼库的存在，写轮眼捐献制度，家族阶层的内部划分……就是不知道鼬了不了解里宗家真正的不同？好像从来没有人在鼬面前说起过这个话题呢。

希望鼬以后不要为了实力向我一样变着法逃课，最后还是自己倒霉……啊，越想越跑题。

我挫败的低头，看到鼬老神在在的样子。

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摆出那个表情，还真是怪异。

“不要想那么多有的没的，鼬。

哪怕你上辈子二十岁，你现在可不是。”

把鼬捉过来按在怀里使劲的揉。

身子小小软软的鼬，抱起来很舒服。

鼬是我的孩子，是我在艰辛和痛苦中生下的孩子。

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父亲都是爱你的。

相信那个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反抗无效，鼬只好老老实实的窝在父亲怀里。

父亲就是父亲，拳头大的是老大。

除非自己实力上胜过父亲，否则小孩子的自己就要接受父亲‘爱的抚摸’。

哪怕自己已经二十多岁了（灵魂年龄）。

鼬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灵魂会因为栖息在孩子的身体里而变得幼稚。

遗憾的是，父亲好像不这么认为。

在我的认知里，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哪怕跨越时空的灵魂再怎么成熟，也不能改变鼬降生在这个世界仅四年的现实。

身体是灵魂的容器，对灵魂的影响大到远超出本人的预计。

不管鼬如何强调自己是个成年人，他的行为或多或少还是带上了小孩子的娇憨可爱。

“好不容易又可以重新体验一把童年的感觉，就不要一脸心事重重的表情，小不点鼬。

这和孩子该有的天真单纯一点也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