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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剑神的选择（第3页）

剑尘心望着远处，良久没有开口，唐旭燚沉默片刻后说道：“不过你做得也太绝了，我原本以为你只会杀他们三人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剑九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一个没啥关系的问题：“你突破到黑渊时，是什么感受？”

“唉？你突破了？”

唐旭燚感受了一下剑尘心的能量波动，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好奇怪啊，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害死了莫知远，我没办法不为他报仇，但周光涤不好对付，红日级别的我没有把握能一定杀死他，所以我用了秘术，将我的命运等级暂时提高了一级，现在正在逐渐退回红日级。”

唐旭燚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半晌后，他开口解释道：“怎么说呢，你是不是突然对世界有了一种全新的认知，然后面对众生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

“我其实说不上来，我决定灭门也是为了彻底斩除后患，我不喜欢做事留一半，你是知道的，但其实我也知道我杀的人当中有些是无辜的，我原本以为我会下不去手，特别是其中还有小孩存在，但是当我正在去真正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丝毫没有犹豫，而且现在我也没有一丝愧疚感，就好像是我随手碾碎了一只蚂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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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常的。”

唐旭燚面色凝重，“我就说以你怎么会没有一丝愧疚，以你的性格做到这件事并不难，你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但是做完之后你肯定会非常难受的，我还想着怎么安慰你呢，没想要你居然能强行提升自己的命运等级，真是让我都大开眼界啊。”

“所以这是黑渊的副作用？你也和我一样吗？”

“不能说是副作用吧，所有黑渊级别的命运者都是这样的，你应该体会到了黑渊的强大了吧，就像是神明一般，自然会对这世界的一切充满淡然。”

“可是，你……”

唐旭燚打断他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一点我也无法和你解释清楚，这涉及到每个人接受的教育不同，思想也会有所不同，在我的认知里，我很强大，犹如神明，但我依旧是人，我身为华夏的首长，那么就需要为了华夏人民考虑，有些责任是天生就出现在我们的肩膀上的，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坏事，有时候正需要这种对世间的淡然才能做出最优的选择，不是吗？”

剑尘心思索着着，望着天空：“月亮真美啊，可是太阳总会升起，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唐旭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你之后打算干什么呢？”

“你不会还想让我在监管局工作吧，那肯定是不可能了，我杀了那么多人，总归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剑尘心平静地说道。

“嗯？”

唐旭燚疑惑道，“你不会……”

“别想了，我不会自杀的，虫群还没有解决呢，莫知远牺牲了自己封印了十一位虫群领袖，我会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另外你得多注意一下，我勘察了盲村附近，但是没有任何有关虫群的发现，不知道虫群都跑哪去了。”

唐旭燚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其实自己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些事情发生，只要自己想，剑尘心肯定是杀不了他们三个的，只不过就像是剑尘心所说，首长也早就想除掉这些议员了，只不过碍于身份和地位没法动手，这才借助剑尘心的手，完成了这件事。

“我会的，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多说了，祝你一路顺风。”

剑尘心最后朝着首长点了点头，消失在了天边。

此刻，剑尘心还不知道，世间的一切早已注定，强行提升命运等级的能力不是毫无代价，这份能力在一个等级区间只能使用一次，在红日级之前确实是没有明显的副作用，而黑渊比红日强太多了，多到足以改变人类对世间的看法，这种程度下剑尘心付出的代价便是此生都无法再次抵达黑渊级了。

假如他不使用秘术，那么大概两年后，他就能够正常突破至黑渊级，届时，他或许就可以在那场灭门灾难中拯救剑家，可惜啊可惜，他如今选择强行提升命运等级来击杀三位议员，给莫知远报仇，这就注定了两年之后的灭门惨案，那场灭门惨案中，只有剑九霄一人存活，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天意，这也算是他杀死议员三家人口的报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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