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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慎打碎了殿下送给公主的玉砚,特来向殿下请罪。”
谢鹜行说罢跪下请罪。
萧衍将视线从书上抬起,萧汐宁前脚去了长寒宫,他后脚就已经得到消息,那块砚是怎么碎的他十分清楚,的确是汐宁任性了些。
这个小太监虽然是为了给自己主子讨个公道,但还知道自己担责,倒也识趣。
萧衍问:“好好的又怎么会摔碎。”
谢鹜行犹豫了一下,才将萧汐宁去长寒宫的事说了出来。
萧衍缓缓点头,他说得与自己知道的并没有出入,也没有添油加醋。
只不过,他本来以为小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会来找自己才是。
“公主可有受惊?”
谢鹜行道:“公主略有受惊,更多的还是因为殿下送的玉砚碎了而难过。”
萧衍想到娇滴滴的小姑娘,思绪微动,“你回去告诉公主,让她好好休息,等过几日孤会去看她,至于是四公主那边,孤自会去说她。”
谢鹜行压着舌根应声,脑中想着纸卷上的那几个字,“秋狩,良机,不可失。”
谢鹜行将拇指指腹按在食指的关节上,心头陡升上烦躁,但也只是转瞬的功夫,就被压了下去。
他缓缓开口说:“奴才替公主谢过殿下,只是奴才出来前公主还在为四公主的话而伤怀,殿下也知道,公主自幼起除了长寒宫这一方天地,几乎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自然不懂四公主的所见所识。”
谢鹜行适时止了话头,点到即止,改作失言惶恐的姿态,“还请殿下恕奴才多嘴。”
萧衍本就不舍雾玥今日的遭遇,听谢鹜行如此说,心上更是生出怜惜,不经就这一番话思量起来。
方才父皇召见自己,起初虽对他的所为不悦斥责,但在听他解释过是出于对月氏的顾虑之后,也赞成默许了他所为,命他安排嬷嬷去教雾玥规矩。
他提出让雾玥也一同去秋狩,想来也不会有问题。
萧衍心随意动,当机立断,“你去告诉公主,月末的秋狩,孤带她同去。”
“罢了。”
萧衍又说,“等改日孤自己去告诉她。”
“是。”
事情照着计划在走,他不是该愉悦么,谢鹜行却将眼睫敛的更低,眸中沉浮着让他心烦的困疑。
随圣驾秋狩的名录很快拟定,伴驾的公主中赫然多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名字,五公主萧雾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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