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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四弟弟没有把字写好,可不关我们的事,求求您让我们早点放学,我们三个真有要紧事要办。”
二姐觍着脸皮说这话时眼睛还止不住的往院外的下人身上撇,这个谎撒的实在不走心。
“确实不能让三位小姐这样干站着。”
贺渊虹笑眯眯的说道。
少女们眼睛一亮。
“所谓教学相长,这几日我看几位小姐写的字进步显著,正好可以指点一下陶小公子,也能让我看看你们对书法的理解。”
贺渊虹逗小老鼠似的看着他三个姐姐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气馁的神情,没过多久,他的三个姐姐就苦着一张脸走到了他的身边。
少女们极不情愿地走近看了一眼他的字,只消片刻,都不住的咬牙切齿道:“陶新檩!
你这字怎么还能越写越丑的!”
三人立即恨铁不成钢的焦急指导起他来,六只眼睛死死盯着他笔下的字,三张嘴简直比得过一百个说书先生,都巴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来接到他的手上,好能快点下学找那几个仆人玩蹴鞠。
贺渊虹则让出了位置,退到了身后青竹的阴影里。
竹林遇风便沙沙作响,他的目光随着落日的斜阳沾染住贺渊虹的衣角,衣角随风而起,被斜阳镀上了一层洒落的金光。
两人的眼神偶有交汇,就像羽毛落到湖面,摇摇晃晃后与轻柔的水融为一体,大抵是十分平静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贺渊虹温柔风趣,平日作风谦虚内敛却又腹有真才实学,朝夕相处下,他确信自己对贺渊虹产生了师生之外的情愫。
也许…他想离开自己的家人和贺渊虹重新组成一个家。
他对自己的喜欢从不隐瞒,所以他对贺渊虹的心思连他最憨的二姐都能看的出来。
一次他从贺渊虹的院子出来时遇见了母亲,手里正拿着贺渊虹给他剪的花,猝不防遇见了母亲,他十分心虚的把花藏到了自己身后。
“贺女师可从没把自己养的花赠与他人过,新檩,这花是你自己调皮剪的?”
他母亲笑眯眯要摸他的头,但手移到头顶时顿了顿,最后只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道:“唉…新檩长高了。”
“贺女师最近种了很多花…”
他躲闪的眼神还是被他母亲捉住了,没再遮掩,他索性直接露出一笑:“母亲总喜欢逗我玩,儿子的心意,母亲怎会不明了?”
“那你明白贺女师的心意?”
母亲揶揄道。
“问问不就清楚了。”
陶新檩回答得很干脆。
当然,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他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无论答案满意与否,他都会欣然接受。
“那贺女师要等你两年了,还有两年你才十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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