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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从来都以君轻民贵为理念治理国家,而那二皇女上位没过几年,其他暂且不谈。
单单是她搞出的那个改稻为桑,说得倒是好听,其实养肥的只有那些高官达贵,这样的世道不种稻谷,不是活生生断了我们这些人的命根子吗?哪承下一丁点儿先帝之风?”
老妇人看着儒雅,说起话来倒颇为豪迈,立即义愤填膺地表示了自己对当今世道的愤慨。
“那是自然,不说其他推行的政策,就单论改稻为桑这一条,官商靠着这一条政策活得有多猖厥?还重文抑武,先帝在世时失的城池都没夺回来,我朝天子竟也不囤积兵力夺回疆土为其母报仇,先帝死不明目矣!”
女人们聊到兴头上,话语便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
南施遥看了一眼赵景程,看她除了脸色似乎得有些发黑以外,倒也没有太多的变化。
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认真听着女人们的对话。
随后一位面部苍白,身体瘦弱的女人嘘声接道:“…若大皇女还在…就好了。
大皇女一亡,国运便一衰再衰,先是失连失城池,再是先帝驾崩,再…唉,不必说了,不必说了。”
“那可不是,看看当今皇帝干的好事,俺又没犯法,不就是偷了几十头牛吗?那些吃狗饭的差吏看俺不顺眼,就直接把俺抓了进来。
这牢房里面没罪的比比皆是,哼,身上有罪的都在外面好生风光呢,俺看呐,都怪那狗皇帝!”
说话的女人身材丰满健壮些,看起来牢房里阴冷的环境对她的身体没造成什么威胁,女人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样子。
这女人抱怨完了之后,顺道关心了一下在她前面说话的人,热切道:“喂,书生,我看你脸色跟那墙上的白灰似的,你身子骨弱,还能撑得过今天吗?”
瘦弱女人听了这样的关心,忍不住咳起嗽来,道:“咳咳…咳,多谢大姐关心,咳咳…自然还能撑得过今日。”
“我说那个牢房的人也热情一点,多关注下那个身子骨弱的书生啊!
我看她咳得都快要死了,到时候不声不响死了,传出病来,大家伙可都要被推出去烧了嗷。”
女人叽叽喳喳道。
听见丰满女人这话,另一个女人气愤道:“烧了正好,这鬼地方跟坨屎一样,出又出不去,说不定死了还比这舒服。”
“要死你一个人死,拉上其他人算怎么回事?”
轰的一声,两个女人扭打在了一块。
伴着殴打声,丰满女人专注道:“书生啊,你也别硬撑,时候到了,我去跟那些吃狗饭的差吏商量几句,让她们把你放外边去。
至少你死的时候,别死在这阴冷又不见天日的牢房里,要是死到这晦气地方啊,你这辈子就白活了。”
女人话说的真诚,倒让人不好怪罪于她。
“哎呀,臭丫头你就少说几句吧,你这说法不是咒人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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