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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终于卸了货,总算舒了口气,下地来回走动几步,可不用扛着个大肚子了,行动自如的感觉真好。
可自从老太太让二栓将屋里的窗户用床单遮盖的严严实实后,我明朗的心情一下子被封闭在这幽闭的屋子里。
老太太还嘱咐二栓说:“可得遮严实了,不能有一定缝隙,否则就会进贼风。
受了风,你媳妇以后就头疼,万一再感染了风寒,那更是要了命了。”
拜托,现在都已进入初夏了,自从春天下过一场雨后,就再没有下过雨,空气非常干燥,现在屋里又被遮盖的这么严,空气都不流通,我都感觉不能正常呼吸了。
吃饭、上厕所都在屋里解决,不通风换气,那气味真是要命的难闻。
自从孩子出生后,赵平被赶到他奶房里过夜,白天有时间了就在屋里陪着我,看看小弟弟。
我都让他偷偷打开门,透透空气,有次竟然被老太太给发现了,骂了一顿,在门里面挂了一层门帘子。
我真是无语,老太太,你这准备是孵小鸡吗?老太太还叮嘱我盖上棉被。
幸亏还没到炎热的盛夏,否则我都能感觉自己能中暑。
更痛苦的是不能刷牙、不能洗澡,更不能洗头。
不能刷牙,我多漱几遍口;不能洗澡,我多擦几遍身子。
你说不让洗头,三天不洗,我都感觉头皮发痒,这一个月不能洗,实在忍不了,头皮痒的恨不得挠破。
老太太还拿来一个头巾,让我将头发包起来。
这是准备让我养虱子吗?
后来我想了个办法,将梳子沾湿,一遍遍梳着头发,怎么也能梳下来脏不是,还能止痒。
就是头发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我这也算是大病初愈,一开始是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都睡过去了,哪还管他三七二十一。
感觉还没有那么明显,可是随着一天天的煎熬加重,我越来越抓狂,到底是谁制定的这些破规矩。
屋里闷,天还热,我还盖着棉被,每天都是大汗淋漓,只能辛苦三妮多打些热水,多清洗几次衣服了。
下身恶露还不断,身上的异味我闻着都难闻,我问二栓:“你闻着我臭吗?”
二栓笑着说:“媳妇,你一点也不臭,身上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老太太让二栓晚上照顾我,可这家伙白天干完活,晚上躺下就睡,那呼噜声打的,幸亏刚出生的孩子比较好带,不是吃就是睡,只有我被他的呼噜声困扰,恨不得踹他两脚。
给孩子喂奶,一开始有外人在,我还不好意思,转过身去,遮挡的严严实实,不漏一点风光。
现在即便老太太在跟前,我都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衣服撩上去。
漏这点肉,小意思,都是女人,谁还没有在大澡堂子里洗过澡啊。
吃的就更别提了,一开始几天,都是鸡蛋水,一点盐味也没有,闻着就很腥气。
老太太还说,这开水泼鸡蛋,营养好。
我都是像喝药一样,闭着气,一口灌下去。
后来下奶了,二栓让他娘给杀了一只鸡,给我好好补补。
老太太这厨艺,真不敢恭维,纯白水煮,还说是炖了一下午,得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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