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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光着急也没用啊,这儿也没有人工降雨。
田里的土壤开始出现了板结,即便晚上浇了水,那也只是表面一层,第二天大太阳一晒,地面都开始皴裂了。
河里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河床。
估计用不了多少日子,别说是浇地了,吃水都成了问题。
村子里感觉都有些死气沉沉的,到处都是唉声叹气声。
这些靠天吃饭的农家人,只能无助的苦等上天的恩赐。
里正来老赵家串门的时候,都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和老爷子两个人,紧皱着眉头,吧嗒着旱烟。
我想打破这沉闷、压抑的气氛,便问里正:“里正叔,旱情显然是蔓延到咱这了,前一阵,不是刚挖的水渠,衙门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引水过来。”
里正神情一震,眼里明显闪出亮光:“我明天就去镇上问问。”
一连几天,里正也没有再过来,老爷子派二栓去里正家打听消息,只说是里正去镇上了,一直未归。
屋里真的好热啊,我好怀念有空调的日子。
不动都一身汗,将窗户门都打开,吹进来的也是热风,让人感觉喘不上气来,恹恹地,都快要中暑了。
我感觉中午的气温都快达到40度了,地面都有些烫脚,每天只能早晨和傍晚出去透透气。
二栓说:“这鬼天气,前两天村里就有老人受不住去世了,李郎中说是热症导致。”
实在在屋里待不下去了,想到现在山上应该更凉爽些,那里海拔高,树木多,便对二栓说:“我们去山上避避暑气吧,孩子太小,天太热,我怕他受不了。”
我让二栓将油布、水囊、小包被等都放在背篓里,赵平背着他的小挎包,一家四口就了进山。
山上的树木由于根系深,还是郁郁葱葱的,走进林间,凉风习习,热气一下散去,真是惬意啊。
不过之前的小溪已经干枯了,我们只好去了溪流的上游,那个泉眼处。
虽然泉眼还在冒着水,但也刚刚够一小潭水,多的溢出来,也流不了多远就被蒸发干了。
我们选了一块平整的草地,铺上油布,将赵安放在包被上,小家伙现在正在学翻身,头扎着地,撅着屁股,努力想翻过去,二栓过去拨弄他,两人玩得乐呵呵的。
赵平也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跑到这,跑到那,二栓叮嘱说:“这山里有野兽,不要跑远。”
我躺在油布上,享受着这天然的空调,还美美地睡了一觉。
真不想回去,可二栓说白天这山里都不太安全,更别说晚上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回到家我便撺掇着大家一起去,众人也受不了凉爽的诱惑,纷纷同意。
老太太还说:“以前不都这么过来的,现在怎么就受不了了。”
等到了山上,感受了舒爽的魅力,她也就不说话了。
不知怎的,村里其他人也纷纷来山上避暑,甚至还往林子里钻,只是后来有一家孩子不知被什么野兽给叼走了,大家才都不情愿地挪到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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