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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影响力很大的比赛,所以被中央台转播。
发表获奖感言时,一遍中文一遍英文。
没有播音腔那么字正腔圆,沉稳中又带着松弛。
他站在领奖台上,身上穿着统一的国家制服,黑色西装配上红领带,胸口还别着一个红色徽章。
他个子好高,哪怕镜头不断往后,仍旧不能将他整个人都放进屏幕里。
面对那么多人的注视与赞赏,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内敛。
像一棵玉竹,清风朗月,和光同尘。
姜邈还记得,当时国外的杂志专门为他出过一期专栏。
说他有着超于年龄的智慧,也拥有着中国人独有的儒雅与内敛。
谦和,不卑不亢。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有一束光从他头顶打下来。
其实周屹川远比姜邈所了解的,要厉害的多得多得多。
他的确被教养的很好。
姜邈伸手扶着外套,转过身和他道谢。
那声谢没道完,她看见他身上穿着。
蓝色毛衣薄了点,所以又在外面穿了件外套。
果然如她所料,他穿着的确很合身。
姜邈心里怪怪的,除了满足感外,还有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其他感觉。
她笑着说:“我就说适合你。”
周屹川问她:“眼睛怎么红了。”
刚才突然有点想哭,总不能直接告诉他。
于是她随便扯谎,说是沙子进眼睛里了,她用手揉了揉。
这个拙劣的谎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周屹川骗过去,但万幸的是,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抛开先前对他的偏见,姜邈其实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挺放松的。
这人永远不会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也不知该说他识趣,还是该说他压根就不关心。
姜邈走到屋内换鞋子。
今天要去周缘家吃饭,这么多年没见了,姜邈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
两个人脾气都臭,碰到了谁也不让谁。
一见面就互掐,掐起来还没完没了。
想到这里,姜邈叹了口气,头抵在车窗上,眼睛看向外面不断后移的景色。
霓虹灯光如同被拉成一条条细长的线。
多年前的死对头,如今再次碰面,居然是以堂嫂和小姑子的身份。
姜邈怎么想怎么别扭。
她的情绪向来都是直接写在脸上的,包括此刻。
周屹川不想勉强她:“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去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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