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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其实只是点头之交,他是个性情中人。
我诚心相救,他也实话实说。
虽然对那帮书生多有抱怨,但不至于真的杀人。”
赵德明深深看他一眼。
“你的画,官家收下了。”
赵诚赶紧说:“还要谢您的帮忙,官家不要觉得我贪得无厌就好。”
赵德明问:“你觉得是谁杀了那三个书生?”
赵诚摇头:“我不知道,也不能知道,更不想知道。
后面死的人,不就是为前面死的人陪葬了吗?”
赵德明眼神都变了。
很少有人能知道官家的愤怒,更不知道内里情况,只是知道这几个月官家不朝政,谁也找不着他的人,知道朝中人暗潮涌动,心思多的很。
但没人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赵吉还懵懵懂懂,追着问:“啊?你的意思是,凶手在那夜太学惨案里?”
那夜太学的惨案成了元德十三年秋的大案,只是这场大案至今无人敢提及,好似风平浪静一般。
一切,都等着今日放榜。
赵诚笑起来,哄赵吉:“我哪里知道,你不是整日在官家身边当差吗?”
赵吉摇头;“官家从来没提起过这些,我哪里敢乱问。
禁内当差,比不上你自在。
我倒是羡慕你自由自在的。”
赵诚笑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
赵德明也不生气,独子死后,就剩这一根独苗了。
官家也是把这个小侄子放在眼皮底下看顾着。
其实他也不想让他搅和进太复杂的局面中,一辈子做个富贵的人也好。
赵德明催孙子:“你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好酒,留若甫一起吃顿午饭吧。”
赵吉听得一喜,祖父多年不和人来往,府中更是不招待客人。
所以他也几乎没什么朋友,自小认识赵诚,才和章奎几人熟识。
等赵吉一走,赵德明就问:“学子暴乱案,你怎么看?”
赵诚其实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您和我说句实话,要是觉得不能说,你就当我没问。
东宫如今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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