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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来宝进来送信,说连颂新得了一幅画,送来给她瞧瞧,并且附上一封信。
信中连颂说,他上个月去了杭州,上次见她,听她有杭州置产的意思,所以他在杭州买了一套院子,前院是铺面,后院座住宅,十分安逸,等她将来去杭州,直接送她云云,再就是一路上风土人情。
连颂太清楚她的喜好了,所以信中也都是她喜欢的东西。
又说她大婚时,他不在汴京城,特意给她补上新婚贺礼。
杜从宜看着地上的几个大箱子,和里面小半箱珍珠,还有几匹上好的料子,零零碎碎首饰、青色花斛瓶等等。
惠安一边东西,一边嘟囔:“娘子都不戴花冠,也不怎么用首饰,这么好的珍珠都可惜了。”
杜从宜:“要是多了,磨成粉给我做颜料吧。”
惠安大惊失色:“娘子失心疯了不成?这么上好的珍珠!
可不能让你这么糟蹋了。”
杜从宜被她瞪的不敢太放肆,连颂的礼物实在厚重而且贴心,也不是那种看着挂起来的摆设,全都是她用得上的东西,从首饰到颜料,到画册,到那幅画。
杜从宜了一下午,珍珠成色很好,她特意让惠安挑出来找工匠穿起来,做项链。
她也是爱美的年纪,好看的首饰都喜欢的,只是从前太拮据,没心思而已。
现在有条件了,当然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想当年,她虽然被家里人管的喘不上来气,但是花钱用度从来没有受过节制,学艺术的审美还是很自信的。
所以等晚上赵诚回来,就见老婆换了身行头。
要说生活享受,他肯定是没有杜从宜会享受,比如院子里的厨娘她换了一批,不是一个,另找了三个厨娘,一个做点心,一个做主菜。
现在家里的餐食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非常接近现代口味了。
卧室里的画,她全都换了,房间里挂上上好的彩纱绫,有点像手工镂空蕾丝,还带着流苏,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反正房间里处处都是女性的生活痕迹,连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成了粉嫩的。
真别说,就是比灰色的舒服。
赵诚凝视她片刻,杜从宜以为他要问自己哪来那么多首饰,结果他居然说:“还挺好看。”
杜从宜:“你又去哪里喝酒了?喝酒可以,但是不能玩女人,听见没有!”
赵诚被她说的又囧又好笑,都被逗笑了,没想到她还挺机灵。
“放心,我娘子娇美,且新婚燕尔,我才看不上外面的胭脂俗粉。”
杜从宜长得好看是公认的,比杜家几个女儿都好看的多。
杜从宜白他一眼。
赵诚摸摸鼻子,才想起来问:“怎么想起买东西了?”
上好的珍珠,有大有小,色泽很好。
杜从宜想了下才说:“我一个朋友送的,他没赶上我的喜酒,这是补送我的礼物。”
赵诚瞪着眼睛,嘿,这么胆子肥,上我家里来挖墙脚来了?
“是吗?谁啊?”
杜从宜低头:“你不认识。”
赵诚都气笑了,就你们那些假画伎俩,早晚出事。
“行,我不认识。
别让我遇上他,要不然我要他*7.7.z.l好看!”
杜从宜皱眉,急眼了:“你什么意思?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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