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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第5页）

&esp;&esp;小羊摀耳躲开，睨他一眼：「怎么这样啊？」

&esp;&esp;明蔚歛眸浅笑，眸底藏着的不只柔情，也有欲望，他说：「因为你还很小，不然就能做点别的。

」

&esp;&esp;不晓得是听懂那话里的意思，还是看出了那眼里的情和欲，小羊耳尖微红，有些答不上话，只好低头继续喝酒。

杯子空了，明蔚再替他斟满，他发现从刚才开始他们就喝着同一隻杯里的酒，他笑说：「我们这样算是一同在喝杯里的月色吧。

」

&esp;&esp;「滋味如何？」

&esp;&esp;「嗯……很淡，有点香，再多尝几口好像会上癮。

」小羊笑得有些鬼灵精怪，没有了在潢山度日时应付人的那些小心谨慎，在明蔚面前只剩下自在纯真的样子。

&esp;&esp;明蔚望着小羊，心念忽动，低头在那温软的唇上蜻蜓点水碰了下。

他看小羊眨眼，目光有些迷濛，他语带笑意告诉小羊说：「过去那杯契约酒是以我的血气所化，现在的这杯酒，看来是由你所下的心咒。

」

&esp;&esp;小羊歪头：「我没有施咒啊？」

&esp;&esp;「高深而自然的咒术和道行无关，也最是悠远缠绵吧。

」明蔚笑得曖昧，跟他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天上飘的云有时降雨，有时飘雪，有时又散得无影无踪？」

&esp;&esp;小羊笑了笑，继续倒酒喝：「我又不是老天爷，怎么知道啊？」

&esp;&esp;明蔚指了指天说：「就是如此，一切唯有天知，这也是都依天道而运行。

心咒或许也是相似的东西。

」

&esp;&esp;小羊微微偏头看他，蹙眉笑问：「你究竟想讲什么？」

&esp;&esp;明蔚唇角笑意更深：「我和你相遇，还有当初那杯契约酒，以及之后所有事，包括此刻共饮的这杯月酒，大概都在成就一道咒。

」

&esp;&esp;「你想说这是命运？」

&esp;&esp;「呵，但也可以只是一杯酒。

」

&esp;&esp;「到底是咒还是酒？说得我都糊涂了。

先说啊，我没有施任何法术。

」小羊打了一个小声的酒嗝，歪头往明蔚身上靠，对方温柔搂住他，让他越来越不想靠自己站好。

&esp;&esp;小羊酒量不太好，没喝几杯就醉了，这酒明明也不怎么烈。

离开餐馆已是深宵时分，滕煌城没有宵禁，街上偶尔还会见到有人车往来，明蔚背着少年走回旅店，伺候小羊脱鞋袜就寝，再帮人掖好被子，站在床边轻喃：「你就是我的心咒。

我选中你，你也应了我，然后你也做了一样的事。

」

&esp;&esp;明蔚就在床边守了小羊一晚，小羊曾说看他看不腻，其实他看这孩子亦然，无数个夜里，他只是望着小羊这安静无波的睡顏，却从不觉得无聊。

&esp;&esp;天一亮，宋繁樺就无声无息出现在房间里，他看明蔚望着床上少年的侧影再次疑问：「你当真喜欢他？」

&esp;&esp;明蔚冷淡瞥了一眼宋繁樺，再看向小羊时，眼神又变得截然不同，并不打算再回答什么。

宋繁樺也已经从中知晓答案，默默抿嘴不再多言。

&esp;&esp;宋繁樺还没见过明蔚对明斐以外的人露出温柔的眼神，忍不住又说：「还以为你是个无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