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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仪忙不迭将手按在胸口。
换来孟鹤鸣无端一瞥:“你在想什么?”
“……”
想我该怎么解释你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好在孟鹤鸣看出她的窘迫,眉眼氤氲在蜂蜜水的热气里:“我睡客房。”
花了几秒,央仪才转过弯来。
孟鹤鸣深夜到访,说明原本就是要住下的,并不是临时起意,更不是见色起意。
再者,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他想住,谁也没法说不。
抵在胸口的手松了,央仪脸颊微红:“要不……你睡主卧?”
这句话有歧义,她迅速补充:“我是说,我可以睡客房。”
“不用了,麻烦。”
孟鹤鸣道。
他身上有很淡的酒味,额头滚烫。
想也知道今晚有多不舒服。
央仪知道轻重,不在这个时候过问太多。
她找出孟鹤鸣的衣物放到客房。
回身看他:“不用看医生吗?”
孟鹤鸣摘下腕表丢在岛台上:“不用,晚安。”
交错而过时,他的手掌很轻地揉过她的头发,像之前很多次练习一样,自然而从容。
感应灯随着他进入客卧而熄灭。
央仪错愕地在客厅立了会儿,直到客房动静完全消失,才回去卧室。
时针走过十二点,央仪翻了个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家里突然多了个人,这个晚上难捱得很。
又过了数十分钟,她轻手轻脚起身。
客厅一片黑暗,因为她的响动,感应地灯再次亮起。
一闪即逝的光线中,央仪看到沙发背上多出的衬衣和领带。
她将衣物收进衣篓,通知管家明天一早上来取了烘洗。
又去餐厅岛台下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应急医药箱。
刚才心思混乱,居然忘了这个。
也不知道孟鹤鸣烧得高不高,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央仪握着温度计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去看看。
她有基本的礼仪,知道进门前轻敲三声。
房里很安静,对她的敲门声置若罔闻。
她很有耐心地又敲三下:“方便吗?我进去给你量个温度。
这里还有退烧药。”
依旧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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