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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四人前前后后走着,却是无人退后也无人跟上。
所幸萧冷儿神色如常,向圣沨关切问道:“你伤势怎样了?”
圣沨摇头:“无妨,早已好了七八。”
目光一转道,“你呢?”
两人那日都是一般伤重,但他自小重伤垂死乃是家常便饭,自然好得快,萧冷儿可不比他。
萧冷儿笑道:“我可舍不得让自己吃苦受罪,再说若是没好,大哥小珞珞几个哪准得我下地。”
正说着,一人已自后方跟了上来:“大殿下,二殿下,四公主,圣君吩咐一柱香时辰之后到厅中议事。”
萧冷儿一怔,已然笑道:“大哥哥,既然你们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圣沨看向前方,再深深看她一眼:“我送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冲他挥挥手,萧冷儿向前走去,经过那人身边时,眼神微微瞟他折扇轻摇,笑若春风,眸心却殊无颜色,心里便是一痛,向他一笑:“我走啦,你若想见我,来扶家找我便是。”
轻便而去。
伫立良久,庚桑楚方自折扇一挥:“这就过去吧,可莫叫圣君等我们。”
原镜湄轻叹:“你……你何苦这般苦了自己。”
庚桑楚却是充耳不闻,径直转身朝前走,经过圣沨时一把揽了他哈哈笑道:“你也莫要用这种看三岁小孩儿的神色看我,我虽然是好笑,你却也不比我差到哪里。”
圣沨原本还有些讥诮的容色立刻变了满脸苦笑,喃喃道:“没错,你此等行为虽是三岁小儿的做法,但我近日来反常行径,却是比你更是不如。”
他难得开怀,但此刻两人面面相对之下,却是同声大笑起来。
原镜湄在身后无奈摇头,这两人,明明俱是为情所苦,尚能这般欢颜,这是不是就所谓“苦中作乐”
?转念一想,她又何尝不苦,却又该如何作乐。
*
萧冷儿慢慢往回走,快到门口时却见依暮云在原地踱来踱去,神色焦虑,连忙几步并上前去,笑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把我们依大小姐急得这模样。”
依暮云见到她眼睛立时便亮了起来,松口气道:“你可算回来了,大家都在大厅,就等你一个呢。”
萧冷儿偏了偏头:“发生什么事,竟能让你亲自来等门?”
依暮云挽了她手臂:“自然不是小事。”
看了圈周围低声道,“萧姐姐让我跟你说一声,一会儿他们问起莫要说你是去看了,去看了……否则只怕颇有异议。”
萧冷儿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异议?少爷我行事什么时候管别人议不议了,云丫头你向来比我还不爱操心,怎的也说起这种话来。”
依暮云白她一眼:“我这还不是为你想。
再说,雪珞自上次从地道逃生回来之后,一直揪然不乐,我们这些做朋友的,在旁边瞧着心里也都跟着难受。
就只有你这没良心的,明明是始作俑者,还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你这般行事,岂不叫他越发苦闷么。”
萧冷儿摇头叹息:“其实我何尝不比你们任何人都担心,但我一再自问与他并无不妥言行,从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若因为担心他而做些让人误解的事,岂非又给了他希望,那却绝不是我做得来的。”
依暮云无奈瞧她,也是摇头:“问心那个家伙就当真那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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