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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怎么保证?”
“这不好说。”
亮哥道,“反正如果不是的话我倒立吃皮鞋。”
我差点被他逗笑,对二姐却起了反作用,骂道:“别在这嘻嘻哈哈的。”
“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亮哥不知悔改,继续火上浇油,还押起韵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朋友劝和不劝分。
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哎?别别,轻点!”
勇敢涂总惨遭殴打,二姐过来拧他耳朵他才住了嘴,二姐气不消,愤然教育我:“看到了没有,这就是男人,薄情寡义得很,雷劈到你身上他还在旁边笑呢!”
“别整这一套,谁不是先考虑自己?”
亮哥有点恼,其实我很少见他生气,但语气一压凶起来,皱起眉来也怪吓人的,“州行是州行,我是我,少在那里扫射。”
二姐道:“你就是站他那边,你们一伙的。”
亮哥看我一眼:“我不该站他那边吗?”
就这一眼,我知道了他什么意思,默然道:“他妈妈的事的确和我有关,亮哥,你心里怪我。”
这点我逃脱不过去,我也认,我心里当然有愧,亮哥做了林州行那么多年的朋友,替他不忿,心里怪我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二姐不同意,二姐说:“意外就是意外,结婚就是结婚,别搞道德绑架那一套。”
“前一秒是谁说谁薄情寡义?”
亮哥好像真生气了,他也只是圆融,但从来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一旦要给人难堪,说话也就不客气起来,“怎么,小仙女的道德标准和我们普通男的不一样是吧?”
这话太刺了,偏偏还是二姐最听不得的那种,当即柳眉倒竖开始对线,以往两个人在我面前也拌过嘴,但半真半假的,亮哥递台阶二姐也就下了,白秀一顿恩爱。
这次是真认真了,两个人吵得你来我往,桌子拍的砰砰响,我夹在中间实在无所适从,这对也好,我爸妈也好,是不是每对夫妻都有这种特异功能——能做到在第三人面前吵得浑然忘我,全情投入,我只能像小说里的绿茶一样两边服软求情,不停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们别为了我吵架了。”
“和你没关系。”
二姐一挥手把我拍开,“你先去客厅去。”
我不放心道:“那你们别吵了。”
“没事去吧。”
亮哥对我一下子换了个脸色,笑说,“你在这,我哪好意思跪下。”
“好,那你们两个心平气和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
二姐一边挽袖子一边招呼老公,“继续啊,刚才不是很能讲吗?”
我关上露台门,还是听到外面砰砰砰一阵响,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晚上我在二姐家睡,像大学时候那样把枕头靠起来,穿着软绵绵的睡衣我们躺在一起,我抱着二姐道歉说,没想到会惹得他们吵架。
“经常吵。”
二姐说,“夫妻总会吵架,这又没什么。”
她笑着安慰我,“你别自作多情。”
我说:“要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想象亮哥会和你吵架。”
“那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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