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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两位婶子这般惊讶,娇娇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抬眼看过来看过去,半晌后才点了点头:“对呀,去给我外婆过寿。”
“哦,原来是过寿啊,那去两天就该回来了吧?”
六婶子又问,面上带着满满的期待。
一旁的三婶子虽未言语,不过那神情简直就跟六婶子如出一撤。
娇娇隐隐察觉到两位婶子似乎都不太乐意自己外出,可她想了想上辈子,不觉得去外婆家能发生什么事儿,当下只乖巧的答道:“不是的,我爹叫我小住一段时间,大概会待在腊月里吧?年肯定还是要在家里过的。”
两位婶子面面相觑,似乎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待稍晚些时候,三婶子将已经改好的衣裳交给了娇娇,让她试过没问题后,这才笑着问:“娇娇好久都没让我做饭菜了,今个儿想吃口啥?”
娇娇愣了愣,自打她重生后,去各家点菜的习惯似乎就没了,而是由着六婶子做啥她就吃啥。
不过既然三婶子提出来了,她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道:“想吃茄子了,红烧茄子或者鱼香茄子都成,再来一碗白米饭。
我得少吃点儿,省的长太多肉。”
“你又不胖!”
三婶子笑盈盈的接了一句后,又重复了一遍娇娇点的菜,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针线箩筐走了。
六婶子抬头瞅了瞅天色,索性也领着儿媳离开了。
路上,小周氏忍不住问起了娇娇去走亲戚的事儿:“娘,你和三婶子看起来都怪怪的,这走亲戚不是常有的事儿吗?别人在亲戚家住得很了,会惹人烦,可就老叔那性子,一定会给钱的。”
为什么娇娇在村里的人缘那么好?她长得无害是一回事,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爹舍得撒钱。
就拿坐秋冬衣裳来说,要不是把足了钱,谁会放下自家的活儿,专门给你仔仔细细的量体裁衣?还在袖口、领口给绣上花纹,甚至不怕麻烦的特地做了盘扣,这些既费工夫又费精力,要不是为了多赚几个钱改善家里的条件,谁会去做?还有点菜的事儿,说白了,就是都盼着能赚几个辛苦钱,毕竟光靠地里的出产,想吃饱喝足倒是容易,可一年到头想多攒几个钱却是难得很。
所以,小周氏才说了刚才那话。
六婶子迟疑的往前头走了几步,含含糊糊的道:“娇娇的娘啊,焦邺县县城里的人。”
小周氏很是吃惊:“焦邺县离咱们这儿挺远的吧?县城本地人?那可是不得了。”
“何止是县城本地人,那刘家可是焦邺县排得上号的富贵人家,家里好几个铺子呢,光是每年收的租子,就够他们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这样的人家……”
怎么就嫁给了泥腿子呢?
有些话,身为晚辈不好说,小周氏到底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就是纳闷嫁过这些年,怎么就没见过娇娇往外婆家去。
心里存着事儿,小周氏第二天一早去河边洗衣服时,就有意无意的提到了娇娇要去外婆家小住的事儿。
她是嫁过来不到十年的小媳妇,可同在河边洗衣服的,还有嫁过来几十年的,自是比她懂多了。
就有那上了年纪的大娘主动给小周氏解惑:“你说娇娇她娘刘氏啊?那可是个美人胚子,反正我活了一把年纪,还没见过比刘氏更好看的人儿,就跟那从画上走下来一样,跟咱们这些乡下人完全比不得。
人家都说冯源不想续娶是因为忘不了刘氏,我看这话靠谱,要是娶那些后头介绍来的那些歪瓜裂枣,我看还不如守着刘氏的排位过日子呢。”
“可不是?你看她生的娇娇,打从一出生就是个白嫩嫩的娃儿,比年画娃娃都好看。
可惜啊,她福薄命短,本以为先开花后结果,谁能想到她就这么难产死了呢?”
几个婶子大娘摇着头唏嘘不已,也有人替娇娇可惜:“好好的一姑娘,偏就打小没了娘,她爹到底是个大老爷们,往后说亲时,只怕有的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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