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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了不起啊?你他娘……”
到了嘴边的粗话被吴端硬生生克制住,变成了气愤的粗重喘息。
吴端觉得,这口气今天是喘不匀了。
他开车,一直将车开到一所学校门口。
“你记得这儿吗?”
吴端问道。
“以前的亚圣书院,怎么可能忘。”
“我那会儿还没从警校毕业,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是进亚圣书院,那次任务的结果你比谁都清楚,人没救出来,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毕业了去基层派出所锻炼,我发现老百姓对警察其实不太信任,我见过失主孤身追小偷,正好追到派出所门口,小偷急了,掏出刀子来把失主捅伤了——那种紧急情况,只来得及救命,来不及避免伤害啊——可是当天晚上舆论就是’警察都是废物’,媒体们好像特别喜欢这种新闻调调,老百姓看到了,第一反应不是求证真伪,而是’果然,和我想得一样’。
后来我考进市局,我师傅老赵——就是现在的局长——他跟我说’谁让你手握公权力,你有了权利,就有义务被人高标准,严要求。
’
我还听另一位姓吴的前辈说过,’想要破坏警察的形象,几个人就够了,想要挽回形象,需要几代公务员的努力。
’”
吴端给出令人压抑的结论:“你就属于那几个人。”
闫思弦不否认,他知道,这件事自己理亏。
“你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我无权干涉,也不做评判,那是你的私事,但从职业角度,我不接受。”
吴端伸出手来,“警官证。”
闫思弦犹豫了一下,猜到了他要干嘛,挣扎道:“吴队,平心而论,我的破案效率是不是……”
吴端坚持地伸着手,“警官证,交出来。”
“我今天……”
闫思弦略一犹豫,忍住了“见到张雅兰了”
的下文,交出了警官证。
也好,反正他当警察的初衷就是为了那件事,现在人找到了,不干就不干吧。
闫思弦这么劝着自己,强压下心里丝丝缕缕不舍的情绪。
只是闫思弦怎么也没想到,因为吴端的圆谎,大湾分局很快就释放了他的“下线”
。
他穷尽了所有方法寻找,再也没找到过那个高度疑似张雅兰的姑娘,她就像几年前一样,轻轻松松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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