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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降温,冷风夹着沙石掀得窗户哗哗作响。
“嗯,如意……”
诸葛镜尘被风声吵醒了。
苗景白听见响动快速将手中的书册卷起藏于袖中,随意拽了一本诗词压在下面伏在桌案上假寐。
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诸葛镜尘起身,活动了几下肩膀,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蹭了蹭,手指尖有些粘腻,放在鼻下吻了吻,刺鼻的药味是自己平日里最常用的金疮药味道,他睡着时有人帮他给伤口擦了药
疑惑的抬头,他正好望见苗景白伏在桌案上,诸葛镜尘惊讶了一下,起身拿起床边的披风悄悄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帮苗景白盖好,手来不及收回就被苗景白一把抓住整个人倒向对方怀中。
“哎?”
诸葛镜尘大呼一声,苗景白另一支手捂住他的嘴。
“清晨就大呼小叫,外人会误会的……”
苗景白单手钳制着对方,嘴角噙着笑意。
“你是装睡,还是被我吵醒的?”
苗景白凑近诸葛镜尘的耳边低声道:“你猜。”
诸葛镜尘浑身一颤猛的起身,可惜没挣脱开再一次坐在苗景白腿上。
咬牙切齿道:“不猜,你赶快放开我,如意马上就进来给我洗漱了。”
“好吧,不闹你了。
说正事。”
苗景白哈哈一笑,放开了怀中的人。
诸葛镜尘起身抚平了衣衫,挑眉道:“何事?”
苗景白收起调笑的眼神,沉声道:“鼎富的事情,想必已经有人通知你了。”
诸葛镜尘点头,“嗯,你辛苦了,这回你又帮了诸葛家一次。”
苗景白笑着摇头也不反驳继续道:“中毒的人已经痊愈,我想去求知府网开一面,轻饶鼎富。
不知你赞同否?”
“绕了他?他上门折辱于你,还在糕点中下毒,你为何想就这样轻易放了他?”
诸葛镜尘疑惑不已,摸着下巴凝视苗景白,等他解释。
“第一,这次事件没有伤及人命,第二嘛,我认为鼎富我另有他用。”
苗景白微微垂眸淡淡的回答道。
诸葛镜尘眼神转动,摆了摆手,“随你,这次的事情解决了对诸葛家也没有什么影响,你想怎么做就去做。”
苗景白起身,向前一步几乎跟诸葛镜尘贴在了一切,他面前的人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扭头向后,苗景白凝视着对方,眼眸无底的深邃倒影出诸葛镜尘的身影,他伸手用力一拽,唇贴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感觉对方轻轻颤抖,他轻喃道:“谢谢。”
说完没等对方回应就放开了对方,转身走到房门前,微微一笑离开了房间。
留下诸葛镜尘摸着自己的额头站在原地久久呆滞。
大牢,阴冷又潮湿。
苗景白跟着狱卒走到关押鼎富的牢房前,“苗将军,按您的吩咐,这里没有其他犯人,只有鼎富一人,你们慢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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