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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吊起了眼尾。
敏娜已经全身冰凉,忆起了马场更衣室里,那说话如同旧时太监的声音。
正是此人。
敏娜不禁诧异,因着此人,与她在阿尔法餐厅的电梯里,有过一面之缘。
这男人把手枪一收,就侧头,对身后黑压压的打手,吩咐:“把人带回公馆!”
“是,毛先生!”
擒住敏娜的那名打手,如是对面前这位,拿着手枪冷笑的男人说。
春夜里,蔓延着冬季还没散尽的,刺骨寒凉,敏娜被压出来的时候,深深已经被他们,控制在一辆轿车里头了。
直到敏娜被强行塞进去,跌在深深身上,瞳孔一顿,立刻问道:“陈海生呢?”
深深说:“已经被转移了。”
敏娜看着深深,两只黑乌乌的眼睛,头一次,天旋地转的晕眩,她被出卖了,可是出卖她的人,永远都难以想到。
……
若干辆统一型号的黑色轿车,一前一后的,驶进了一幢别墅,铁门旁的白色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名牌,上面写着:洪公馆。
深深和敏娜,被揭开头罩,扔下车来,站在一幢,白色欧风别墅前的花园里。
这边定然邻江,否则吹到身上的风,怎会这般刺骨?
入了金光四射的厅,那位叫毛先生的,走出来,道:“今天这事,本也只是家务事,只是不巧,遇上了好心的两位小姐,绕了些弯子,费了些力。
都是些血污的事,两位小姐,还请早早忘记,别去作茧自缚,咱们这头上,是七爷呢。”
随着身后人的耳语,他又道:“两位小姐,请吧,我家七爷,要见见二位。”
……
深深和敏娜,随着毛长柔,走在一条金色的走廊上,正面那扇门,却是黑色的。
毛长柔站在门前,竟然井然的躬身,双手贴于裤边,唤道:“七爷。”
里面不久,传来一道慵懒成谜的男音,妖雾一般,骂道——
“娘个希匹,做事磨磨唧唧的。”
毛长柔欣然一笑,再次躬身,道:“七爷教训的是。”
听里面人,舒服的“嗯”
了一声,毛长柔才转身,对身后两女子,款言道:“两位小姐,请吧,七爷的茶,请好生端着。”
深深和敏娜,寒颤的,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毛长柔缓缓推开门,伸手,做出有请的姿势,一挑眉,扬高了音,道:“请吧,别愣在那了。”
深深和敏娜,被毛长柔“请”
进了,这间金碧辉煌,完全可以用奢华糜爛形容的,大暖室。
房中,鲜艳的贵妃榻上,有一玉质金相的男子——
修长的身体,美人如玉的,慵懒横陈着,神情间,彯彯慾佡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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