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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的时候都掀不起波澜,死后就更是一场万事空了。
钮祜禄妃笑了笑:“皇上说得在理。
白氏区区庶人,这堂堂皇宫,京畿重地,她进不来。”
别说世上有无鬼怪,就是有,这可是紫禁城,大清皇宫,皇上这个真龙天子镇在这里,白氏可进不来。
更别提,白氏已经是庶人了,就是史书工笔,亦不会有她半个字;孤魂野鬼,漂亮零落,不成气候。
沁柔也浅笑道:“不过一个死人,奴才不怕。”
活人才可怕呢?人只会因活人而倒霉。
死人,只会埋在地里,所以有什么可怕的。
什么冲撞不冲撞的,不在意,自然也就不存在。
“还是纳喇庶妃通透。”
钮祜禄妃在计划之外,有点欣赏她了。
这般的道理,她已经懂得这般通透。
这句话,钮祜禄妃赞同。
死人,从来不可怕;活人,才时时叫人揪心!
她终于觉得,其实这个人,很合她的脾性。
康熙也从不怕死人,他自小,便已有奴才丧命,登基这些年,尤其是近两年,用血流成河形容也不为过。
不厉,不能为君。
康熙皇帝如今的大权在握,天下江山尽握于手,都是斩了一个又一个乱臣贼子后,才收回来的。
政权的变更,必然带着血腥。
康熙自己手上的血腥气息,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他又岂会在意区区死人。
沁柔去启祥宫的事情,康熙没有太在意,钮祜禄妃也不会太在意。
钮祜禄欣赏地瞧着沁柔,赞不绝口,也细细道明前因后果,“原来臣妾是想着纳喇庶妃胆大,臣妾以往都未曾见,便请皇上请了纳喇庶妃来,如今一见,当真是不需此言。”
她向来聪慧,知道该怎么守口如瓶。
当时帝王听到的那个神色,钮祜禄妃可有注意道,皇帝拉着疆绳的手一紧,似乎是想下马的。
钮祜禄妃多聪慧,哪怕一丁点的希望,她也不会放过,试探与打蛇随棒上是她的本能,“哦!
这位纳喇庶妃这般胆大吗?本宫平日里瞧着,只觉乖巧听话懂事,本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果然人不可貌相,皇上不若就宣了纳喇庶妃一道来,臣妾也想瞧瞧,纳喇庶妃这般叫人惊奇的人儿。
这般胆大的女子,可不多见了。”
钮祜禄妃既是玩笑,也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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