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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徵的意思是吾令嘉徵觉得断袖亦不差?”
嬴西洲的尾巴不由自主地又摇了起来,搔弄着宁嘉徵的掌心。
宁嘉徵掌心发痒,含笑道:“嗯,我不该因为奚清川而对断袖怀有偏见。”
为了让娘亲与小妹放心,在她们面前,他始终表现得对断袖之事很是坦然,乐在其中,乃至于使得娘亲劝他节制些。
然而,实际上,他是在自暴自弃地放纵自己,他一直记得自己起初是迫于无奈,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断袖。
“我曾憎恶断袖,倘使奚清川不是断袖,我便不会遭此横祸。
但我已明白了错的不是断袖,而是奚清川。”
他望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奚清川曾说过我一旦知晓了此物的好处,便离不得他了。
现今我知晓了此物的好处,离不得西洲了。”
至此,他坦然地且欢喜地接受了自己沉沦于断袖之事的事实。
“嘉徵离不得吾了,这意味着……”
嬴西洲啄吻着宁嘉徵潮湿的鬓发,战战兢兢地道,“意味着嘉徵心悦于吾?”
宁嘉徵微微摇首:“诚如我适才所言,我兴许会对西洲心动,但目前为止,我并未对西洲心动,只是我这副身体喜欢西洲罢了。”
嬴西洲困惑地道:“身体喜欢,可是意志不喜欢?”
宁嘉徵纠正道:“不是不喜欢,而是还算不得喜欢。”
“西洲不是与我一般么?”
他端视着嬴西洲道,“倘使身体喜欢,便是全然的喜欢,西洲早已对我情根深种了。”
嬴西洲喃喃地道:“吾可能早已对嘉徵情根深种了。”
“‘可能’远不足够。”
宁嘉徵抬掌覆上嬴西洲的心脏,感受着掌下的击打,同时近乎于蛊惑地低吟,“我想要的是生死相许的感情,万一我不幸亡故,西洲是否愿意为我殉情?”
嬴西洲不假思索地道:“吾绝不容许嘉徵不幸亡故。”
“西洲并非全知全能的天道。”
宁嘉徵复又道,“万一我不幸亡故,西洲是否愿意为我殉情?”
嬴西洲强调道:“不会有这个万一。”
宁嘉徵了然地道:“嗯,我知晓了,西洲不愿为我殉情。”
“嘉徵不会不幸……”
嬴西洲未及说罢,便被宁嘉徵打断了:“西洲毋庸多言。”
宁嘉徵自己亦不愿为嬴西洲殉情,故而并不如何失望。
嬴西洲打量着宁嘉徵的眉眼道:“吾定会护嘉徵周全。”
“多谢。”
宁嘉徵笑意盈盈,不再继续关于“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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