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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生到此刻不足一个月的花蕊连气流经过都能带起一片难言的涟漪。
而此刻,那可怜的花蕊就那么被人堂而皇之地掰开花瓣暴露在空气下,而后硬生生用指腹碾过,凤清韵面色一僵,脑海几乎是轰然炸开。
稚嫩的,尚且未见过世面的花蕊一下子被揉懵了,连花瓣都忘了闭合。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还轻轻拨弄着其中细小又湿润的蕊芯,翻来覆去地企图研究个明白。
“果然,”
龙隐以一副严谨而认真的模样道,“你的花蕊基本上没有发育,而花瓣则是处于一种被催熟的状态,两者截然相反,导致你开不出——”
龙隐话还没说完,早就因为敏感而听不清他说了什么的凤清韵终于忍无可忍,一藤蔓抽到了他脸上,随即面红耳赤地劈手夺回了自己被揉开花瓣折磨的花苞。
“嘶——”
龙隐捂着脸开始半真半假地装可怜,“听闻昔日你那好师兄去求医,没钱都是你借他,如今轮到本座身上,凤宫主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吗?”
“师你个头!”
凤清韵难得说了句疑似粗口的话,“还敢提他,我看你是——”
他话音未落,门外却在此刻突然传来了一道清晰的魔息波动,连眼下丹田空空荡荡的龙隐都察觉到了。
凤清韵本就处于巨大的刺激中尚未回神,闻声吓了一跳,藤蔓卷着龙隐直接把他砸在了墙上。
只不过砸完后他才想起来龙隐修为尚未恢复,于是连忙到龙隐身边,略带愧疚道:“……没事吧?”
“疼得很,怎么可能没事。”
龙隐故意道,“凤宫主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凤清韵脸一热,心底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忍不住小声道:“……怎么没把你砸晕!”
而等月锦书恭恭敬敬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脸上带着新伤的龙隐靠坐在床上,而凤清韵则跪坐在他身旁,蹙眉用灵力按着他的伤口。
那人口中还不忘呵斥道:“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而当凤清韵骂完,龙隐终于安分了一点后,两人同时抬眸看向来者。
月锦书这才回神,下一刻,她竟然毅然决然地跪了下来。
扑通一声后,整个房间霎时陷入了一片安静,原本正拌嘴的二人见状也一下子停了动作。
月锦书低头便拜:“听闻陛下一直都在为魔宫挑选侍者,妾身斗胆想求一试。”
整个魔界几乎没哪个魔修愿意去当魔宫的侍者,毕竟侍者的成活率再怎么提高,也是从五成提到了七成,还是等于进去就有三成倒霉的可能,而且这还只是最幸运的情况。
故而这小一百年来,主动提出要进魔宫当侍者的魔修,月锦书还是头一个。
但侍者存在的意义归根结底是龙隐控制魔界的手段,按月锦书眼下平平无奇的实力,哪怕她急着求死,也着实配不上被当刺头挑进去。
龙隐仅扫了她一眼便道:“能被本座挑进魔宫的,少说也得魔王实力,你
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低阶魔修,有什么长处值得本座破例选你?”
月锦书深吸了一口气道:“妾身乃修罗海罗刹女出身……”
“出身既然不低,为何修为如此之低?”
龙隐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难不成你的天赋是浪费到狗身上了?”
月锦书闻言一顿,龙隐收回视线摆了摆手道:“你不够格,莫说魔皇,便是离魔王尚且差了十万八千里,回去练练再说吧。”
可那姑娘却无比耿直,见龙隐不答应便跪在那里不起来,而且从她进来跪下开始,那拜的方向便不是龙隐——而是凤清韵。
凤清韵眉心一跳,下一刻便听月锦书道:“……妾身自知实力不济,但还请两位给妾身一个证明的机会!”
“你倒是会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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