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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上水撕开秦楚言已经和皮肉粘黏在一起的衣服,看着他浑身上下纵横的伤痕,尤其是肩上的血窟窿早就变成了一堆烂肉,秦穆雨叹了口气,甩下心中的酸涩,坐在床上小心地将烂肉挖去,一点一点敷上伤药。
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是秦穆雨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秦楚言,才发现,言哥哥长得真是好看。
和薛烛慵懒富贵的感觉不同,秦楚言的五官很是立体,剑眉飞插入鬓,鼻梁高挺,嘴唇上薄下微厚连在昏迷的时候都抿的死紧,现在更是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给秦楚言擦身子时秦穆雨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事实上,男子的身体她见的多了,前世女扮男装两年她都快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
一晃就到了傍晚,店小二端来了过于丰富的吃食,大鱼大肉很是丰盛。
看着又飞快遁走的小二,秦穆雨哭笑不得,又不会吃了他跑的那么快。
不过这么多饭,喂猪都嫌多,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动的,难道是给言哥哥也准备了?那个薛烛还真是细心。
这可真是误会了薛烛了,薛烛倒是没打算“喂猪”
,不过“喂猫”
是逃不掉的。
他可是一心想让秦穆雨长的胖点好让脸上有肉肉任他“蹂躏”
。
吃了一些饭,秦穆雨放下筷子,又爬上了床。
龙云客栈修建的很是高耸,哪怕在儋州也是最好的客栈,一楼秦穆雨没有细看,但是光这住宿间的二楼都很是精致。
而这个屋子就异常的宽阔,不但有专门吃饭休息的地方,还有书案,在屋内一角有浴桶用精致的屏风和其他位置区分开来。
别的不说,光是这床都宽大的足够四五个人躺在上面了。
现在的秦穆雨想不到,当然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会有在这大床上和人做最亲密的事情的时候。
看着秦楚言哪怕昏迷下去也会随着痛苦微皱的眉头,和越咬越紧的嘴唇。
儿时的回忆突然跳上心头,仿佛第一次见言哥哥的时候,他就是一言不发的倒在地上,哪怕流血也一声不吭。
带着怪异甜蜜的酸涩涌上心头,秦穆雨跪坐在床上,嘴对着秦楚言肩上已然开始结疤的伤口轻轻吹起,额上的发垂落在眼前,她轻轻拂去。
“言哥哥不痛,雨儿给呼呼。
呼呼就不痛了。”
说道这里,秦穆雨突然想笑,长大后她才明白从别人母亲处看来的呼呼根本没有没有止痛的效果,但是言哥哥好像很是喜欢。
在她被家法之后,伤药时言哥哥也是给她“呼呼”
来止疼。
想到那时候已经高自己整整两个头的言哥哥蹲在地上对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臀部呼呼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的认真和心疼,她将嘴离那狰狞的伤口又近了几分。
“言哥哥不疼。”
继续认真地对着伤口吹气的秦穆雨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手指微微颤动,接着手指不动了,秦楚言的眼珠又开始快速的转动,似乎已经昏迷的人在努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却没有成功。
“……”
似乎有微微的声音响在耳边,秦穆雨微微侧目,就看见秦楚言的嘴唇微微颤动。
“言哥哥!
!”
一时激动,秦穆雨猛地起身,却忘了此时她是半趴在秦楚言的身上,一个用力,她直接碰上了秦楚言坚硬的下巴。
“嗯……”
秦穆雨抱着头又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又狠狠地压到了秦楚言肩上的伤口。
“啊……言哥哥……”
秦穆雨又手忙脚乱的起身,嘴里喊着手想去捂住那被一压之下又开始渗血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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