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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从油坊返回到自家院里时,天空中的太阳刚刚偏西。
他想返回堂屋喝碗水后,他还打算去往厢房中做木活。
米贵进到堂屋后,他看到秀秀和虎子妈正在堂屋中说话,她们盘腿坐在炕上说话时,她们每人的手里都拿着鞋底,米贵看出来她们是在纳鞋底。
秀秀冬季中总做针线活,她要缝制全家人穿着的衣袍和鞋,花枝这几年能通手做针线活后,秀秀的针线活才有所减少。
秀秀冬季时总爱凑热闹,她手里缝鞋帮纳鞋底时,她总是和顾大嫂和虎子妈凑热闹,她们边说话边做针线活,几家推碾子做豆腐时,她们总是茬伙相互帮忙。
秀秀看到米贵走进堂屋后就说:“米贵,我晌午时出门瞅来,我看到油坊中的油饼还没装上车,我就没有去往油坊。
今天晌午兰朵和花枝帮我做的晌午饭,兰朵晌午给油坊的几人端去饽饽后,她就没有从油坊中回来过。”
米贵说:“秀秀,我把记的账目交给盼根他们后,我就从油坊门口返回来。
盼根和宋兰朵正在和郝师傅算账目,他们把往出卖油饼的账目和郝师傅算清楚后,盼根还要跟着郝师傅去往他家中取银钱。”
秀秀说:“米贵,你现在是东不忧西不愁,你连油坊往出卖油饼的银钱都不收,算总账拿银钱都推到盼根他们身上。
你晌午要是没吃饭,你上外屋吃个饽饽打住心慌,你在等着吃晚饭。”
米贵从屋里的柜橱中拿到个茶碗,他提起火盆中的铜壶往水碗倒水,他又把铜壶放置在火盆上,他端着那碗热水坐在椅子上说:“秀秀,我响午总记账顾不上吃饭,老仓今晌午都没顾上吃饭。
我没做累活晌午就不饿,我和老仓等着吃晚上饭。”
虎子妈纳着鞋底说:“米贵,自从盼根和宋兰朵结婚后,你和秀秀算是吃定心丸。
你们让盼根他们经管油坊后,你们在家猫冬还能松口气。
宋兰朵就是霸家虎,她就认干外边的活计,她要是在屋里做针线活,她就赶不上花枝的屁股沉实,花枝慢性子坐在炕上半天都不挪屁股,宋兰朵坐在炕上时都盘不住腿,油坊中都是动力气头的体力活,宋兰朵帮助盼根干活就有营生,她冬天在屋里都坐不住。”
秀秀说:“嫂子,米贵这个犟种就给盼根找个营生,他怕盼根冬季没营生总跑山,盼根冬天做木活不着调,他做木活着头不着脚,他没有他爸干活有长性。
他不早结婚,家里各种活计拴不住他。
他现在结婚有媳妇管着,兰朵就把他的心思给拴住,这几天看到盼根还是服兰朵的指使,他们还是恩恩爱爱的过着平常日子。”
虎子妈撇着嘴笑着说:“秀秀,自从盼根和宋兰朵处上对象后,我就看到他比从前有出息。
他们结婚后说话都眉开眼笑,他们小俩口过日子和气,咱们当老家的才心静,他们小俩口要是叽叽嘎嘎的闹意见,咱们当老家的看着就下不来台。”
秀秀说:“嫂子,我和米贵商量这事来,盼根和兰朵只要不总闹意见,我们老俩口就不和他们分家,他们要是不让米贵我们俩心静,我们就要和他们分家单过。
盼根和兰朵还要搬到油坊中居住,我们还是不能分家,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我们家不能点两把火。
盼根往后就是想分家,兰朵都不会答应她,兰朵是个孝顺的孩子,她过门这几天总是抢抢捞捞帮助我干零活,我们婆媳不会闹出意见。”
虎子妈说:“秀秀,现在米贵你们俩都在屋,我还是要和你们说说花枝的事,盼根和宋兰朵已经结婚,你们家就轮办理花枝的婚事,花枝就是我的心头肉,她往后和虎子结婚后,我就把她当姑娘般宠着,我不让她吃屈受苦,我还是想着让花枝早过门。”
秀秀说:“嫂子,现在离过年还不到两月,过年正月咱们在办理花枝和虎子的婚事,我和花枝商量过这事,她和虎子过年正月订婚,他们在种地前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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