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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宁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行哥儿是侯府唯一独苗,将来要承袭汝宁侯爵位,若是被人抓了错处,这百年荣华付之一炬不提,就是性命也难保!
你这愚蠢妇人,整天就知道计较点芝麻大点的小事!”
“我……”
卢氏从来没去过这一层面的事,只觉得老夫人与汝宁侯偏心一个外人,被他们这么一说,一时无言。
裴绍行站了出来,“祖母放心,往后,孙儿会谨言慎行。”
后脚随着陆云舒走了。
待人都散去,汝宁侯与卢氏一并往春和院去,路上卢氏兀自嘀咕着,“你们说的,无非就是叫行哥儿行事谨慎些,可是关娶妻什么事啊?我看那丹阳郡主是先烈遗孤,又是皇后娘娘的嫡亲侄女,出身高贵。”
“最重要的是,人家对咱们行哥儿有意,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偏娶个什么商贾之女,照我说呀,老夫人真喜欢陆云舒,不如叫丹阳过门了,再收她做小房,反正儿子又不是只有陆云舒一个会生……”
汝宁侯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左右环视一圈,确定没人后,才指着卢氏鼻子,“你、你个蠢笨如猪的!
说了这么多,你居然还不明白?行,你继续作吧,最好把咱们全府的人都弄死了才好!”
说完甩袖而去,当夜歇在书房里,翻来覆去就想着一件事,好在之前裴绍行一直养在老夫人膝下,否则若学得跟卢氏一般,他才真绝望。
而卢氏同样气恼,她觉得自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被陆云舒灌了什么迷魂汤。
另一厢,陆云舒与裴绍行前后脚回到房里,裴绍行反手锁上门。
陆云舒没理会他,收拾衣物准备重新沐浴,裴绍行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拽住她手腕,“你打算一直不说话?”
“妾身该说什么?”
陆云舒直视着他。
裴绍行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觉不舒坦,可面对她的疑问,他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只能默默收回手。
陆云舒以为今夜就这么和平结束,哪知沐浴到一半,裴绍行进来了,她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慌乱,“夫君有什么话,非要这个时候进来说?”
裴绍行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自顾自解开衣衫,陆云舒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不曾回避。
同样的伎俩,她不会再上当了。
反正不要脸的是他。
裴绍行也不管这是陆云舒洗过的水,下到池子里,坐在陆云舒对面,“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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