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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冯程值班，傍晚叶幸来到了熟悉的值班室，支开了和他一起值班的曹老师。

“叶幸，太不够意思了，现在才来看我。”

冯程吃着叶幸送的水果。

“对不起，我错了。”

叶幸已经道歉很多遍了，“嗯……等下要来个人，你别激动。”

冯程吐出嘴里的水果，看到了乔装进来的许尤，还没开口叫秦警官，就被叶幸捂住了嘴，两人把许尤留在值班室，在门口一边望风，一边聊天。

许尤则在在里面里开始调查，这个值班室保持了十多年，除了粉刷过之外，什么都没变。

其实他那个时候因为管辖范围原因，没能来亲自调查，后面偷偷来过几次，老胡说的挖操场的人，还有叶幸值班停电那次，余元和叶幸看到的那个头戴棒球帽，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都是他。

叶幸在派出所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试探，因为怕叶幸和余元认出来，所以之后几乎没有穿过那件夹克。

许尤仔细打量着值班室里的一切，他坐在老魏之前的位子上，仔细回忆着案件的记录和叶幸讲的故事，首先老魏喝醉了，其次酒瓶是老胡捡起来放在桌上的，所以其实他一开始做的桌子就搞错了，而且还有一点，这个值班室的两个桌子后面的墙上，都钉着镜子，但偶尔会被窗帘挡住，警察来调查那天，其实没有发现，老魏真正坐的那个位子，也有一面镜子。

所以，老魏看到的是花坛，而不是操场，因为刚好两边都在施工，一时间没分清。

想到这，许尤出来，跑向花坛，叶幸和冯程也有些疑惑，立刻跟在后面。

“这棵树……”

许尤立刻发现了问题，“这几棵树，是一起栽的吗？”

“是。”

冯程立刻确认。

“呵……我真是蠢……”

许尤紧紧抓着那棵高大的梧桐树，指节发白，由于太用力，手开始颤抖起来。

他隐约觉得，顾孟就在这里，当年因为自己生病而错过的案件，顾孟的执着调查，却从此杳无音信，这就是他当时给邹喻说的遗憾。

当天晚上，这个充满了疑问的闹鬼传说，彻底揭开了谜底，这个无数人挖来挖去的六中，终于在许尤的努力下，有了明确的解释。

随着撬开的地砖和翻开的泥土，铁锹和机器每动一下，就能让许尤的心感到不安，空气中湿润的土腥味也让他有些不适，本身对他来说并不可怕的场景，却让他感受到异常的恐惧，发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手，喉结上下滑动，仿佛在吞咽一个硬块。

他不能继续留在现场，只得悄悄回到酒店里，随着手机铃声的想起，许尤的嘴唇颤抖着，不敢开口。

但听到现场有一个玉石护身符，并且还收到了同事发来的照片，他彻底瘫坐在地上，无论做多少心里建设，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痛定思痛，他仔细看了现场证物的照片，一只黑色钢笔，看笔身没有什么锈迹，只有金属饰品处腐烂生锈了，而笔身仔细看，上面有四个数字：9213；还有一个密封袋，里面有几张十年前的纸币，其中一张上面写着瓷厂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