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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柏垂眸瞧着她,她此刻穿一件雪白单薄的长袖睡衣坐在床侧,布料轻透,朦胧看得清她身体线条,她已?经卸妆洗漱好,纯素颜状态,雪白无暇的鹅蛋脸上一双含情眸紧紧盯着汤勺里的药水,生怕药水洒出分毫,他本?想提醒她,他不?是小孩子,可以端着碗一口抿了。
但他不?知?道温柠是在学校照顾小孩子习惯使然,还是她本?身养成的习惯,沈亦柏便没有开口,只张唇含住她递来的汤勺,喝下那口药。
“很苦吗?”
温柠见他在抿下那口药便立即蹙了下眉,忍不?住问道。
“嗯。”
沈亦柏眉头并没松开。
“啊?”
在温柠的印象里,退烧或者感冒冲剂只是稍稍苦一点而已?,应该不?至于让沈亦柏皱了眉头。
“不?信么?”
沈亦柏见她清澈眸底一闪而过的狐疑,他眉头舒缓了点,眸底含笑问她。
“没——”
温柠才违心说出一个字,便察觉到后脖子上落了一只宽厚掌心,那只手轻捏住她的后脖颈,她不?明所以时,面前放大?了一张俊美至极的脸。
他似乎想……亲她。
她下意?识想后退,却?因为?后脖颈那只滚烫大?手掣肘,她动弹不?得。
沈亦柏薄唇停在她唇几公分之外,他漆黑的眸仍旧温和深邃,他低了声,绅士十足地问她:“现在可以接受接吻吗?”
他炽热鼻息拂在她鼻尖和唇珠上,温柠一手还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勺,她拿着汤勺的手紧了紧,睫毛扑闪看沈亦柏近在迟尺的眸。
可以的。
丈夫跟妻子接吻再正?常不?过。
温柠轻轻呼吸,轻轻点头,微阖了眸,唇瓣蠕动,轻声道:“可以唔——”
沈亦柏在她话落的瞬间,便将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缩减到负距离。
他第?一次接吻便伸了舌,几乎不?给温柠适应的时间,温柠察觉到唇齿间温柔挤进来的厚舌,紧张无措到端着药碗的手发抖,药碗没有端稳,全都?撒在了沈亦柏的绒被上。
“含一下,你便知?道苦不?苦。”
沈亦柏薄唇退开少许,厚舌紧跟着退开,嗓音沙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次堵住她的唇,将舌头再度伸进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缝里。
温柠头脑不?能再清醒,她无意?识听丈夫的话照做,含住他的厚舌,舌尖触到上面零星药液,苦的她眉头紧跟着蹙起。
沈亦柏黑眸一直睁着,看她眉头轻蹙,薄唇跟舌头便离开温柠柔软的唇瓣,依靠着床头闷笑一声。
温柠听见那声笑,微微低下头,脸颊跟耳朵通红,手忍不?住抹了一下唇角,其实嘴边并没有彼此的口水,沈亦柏没有真正?地亲她,连她的唇瓣都?没有吮吸,他好像只是玩性大?发,让她亲自品尝送进他口中的药液是否极苦。
“药全撒了,柠柠。”
沈亦柏嗓音低醇提醒道。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白瓷小碗狼狈地倒扣在沈亦柏深蓝色的被子上,底下绒被濡湿一片,不?等温柠道歉,她见沈亦柏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揉捏,温声问她,“手腕还在酸吗?”
她的脸一瞬间涨红。
同样?的话,他早上在帐篷里面问过她一次,温柠当时羞于说这事,囫囵说一点点酸,说过一上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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