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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回落到那杯关东煮上。

俞亮怔怔地看着他。

他多么希望此时时光能像平时那样直盯着自己，而不是低头看着桌上那杯关东煮；他多么希望自己能伸出手去，把那张脸上的愧疚和失落抹平，它们都不应该属于时光，至少现在不应该。

failyart卡座间的玻璃墙外，冬季的阳光明媚而灿烂，一丛常绿灌木密密地生在离两人一墙之隔的地上。

店里店外，自动门开合的响声不绝于耳，人的声音、收银员的打字声和店内播放的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热闹非凡又令人眷念。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笑了，只是不能确定那会不会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傻。

过了一会，他把手伸向桌子中央，轻轻拉动那杯关东煮。

“嘿。”

见他终于动弹，时光再抬起脸，一时间的神情几乎都能用眉开眼笑来形容了，他看着俞亮，补了一句：“我没让他们放辣噢。”

“我吃得出来……”

俞亮低着头说。

他的吃相向来很好，标准的食不言寝不语，不过就是有”

点闷。

时光忍不住伸头看他，看了良久也还是看不太清楚他现在的表情。

“还有……谢谢。”

俞亮低声说。

“嗨，小事儿。”

时光轻轻把手指放在桌面上，随着店里音乐的节奏敲个不停，他晃着肩膀说，“明年哥哥有钱了，带你去搓一顿。”

俞亮放下纸杯，他笑了一下，对时光说：“生日每年都会有的，倒是不必太计较。”

“可是时光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嘛。”

时光接道，“生日可是对过去时光的纪念。”

“对过去时光的纪念”

，这话叫俞亮愣了愣。

他偏开头，拿起一根竹签在关东煮的杯子里搅动着。

“过去的时光”

，他心里觉得这话又孩子气又好笑。

他现在的时光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却还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他哭笑不得的话。

“你要参加的比赛，是棋王战吗？[v]”

半晌，俞亮放下签子，问他。

他记得自己也有报名参赛，不过，作为等级分排名已经进入国内前二十八名的棋手，俞亮并不需要参加网选。

谈到棋赛，时光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他点了点头：“北斗杯明年三月才开始，中间可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