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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荷兰人的进犯（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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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漫过脚踝时，亲兵呈上林氏的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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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撤回五十艘船？"

榆翔轻笑，将玉佩系上信鸽脚环，"

告诉林家主，他儿子在巴达维亚赌场欠的三万两，科恩总督很乐意用战俘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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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末，郑芝龙的龟船开始撞击热兰遮城防波堤。

当荷兰舰队倾巢而出时，榆翔点燃了第一支火箭。

火船顺着退潮疾驰，死士们唱起闽南渔歌，子母桶的引信在月光下滋滋作响。

赫克托号的了望手是最先察觉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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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

那些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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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举起铜钟，一支毒火箭已贯穿咽喉。

三百条火船如赤链蛇群缠上舰体，竹制撞角内的铁钩深深咬进橡木船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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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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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死士砍断固定索，子母桶沿着倾斜甲板滚向火药库。

当主引信燃尽时，他拉动了藏在怀中的备用绳——那是榆翔给他的承诺：若不能殉爆敌舰，就点燃胸前的火药袋。

澎湖湾在连环爆响中沸腾，热兰遮城的救援舰队被郑芝龙堵在狭口。

龙咆号的重炮吐出仿制的开花弹，荷兰人惊恐地发现，明军炮弹竟能二次爆裂。

黎明时分，科恩总督的假发漂到厦门港。

郑芝龙拎着荷兰少将的头颅闯入军帐，却见榆翔正在熔炼缴获的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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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造更大的炮？"

海盗王眯起眼睛。

榆翔将铁水倒入带朝鲜纹样的模具："

红夷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来的可能是整个东印度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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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海风突然掀开案上文书，盖着西班牙鹰徽的信函一角闪过。

郑芝龙的金牙在晨光中暗了暗，帐外未熄的余焰仍在黑水上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