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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咬咬牙,埋头割稻;终于追上了李金凤。
收晚稻要比“双抢”
时轻闲,田里不等着插秧;割下摊在田里,三五天后,稻穗怏了,再挑回晒谷坪里堆起,大队有电动脱粒打稻机。
轮到这天,晒谷坪扯上电线,装上电灯,晚上灯火通明,社员也象城里丝绸厂,三班倒。
割稻说是妇女活,其实比男人的地上活累。
弯着腰,左手拢稻,右手动镰刀;双手要配合得自然、到位,割下的稻才整齐。
林木森没割完一垅,就感到大腿肌肉发胀;他割稻最大的缺陷是割的稻蔸参差不齐,摆放得也歪七扭八地。
着脸发臊,回头略作整理,就被成了“尾巴”
,孤零零地突出在后面。
集体出工热闹,割到田头的人,往往会慢慢地走回,再到下个起点前,先把田里的“尾巴”
尽情地嘲弄一番;“荤腥”
全上,众人一番哄笑,你还作声不得。
割第三垅时,李金凤“插”
在了他的前面;林木森轻松了,插秧是一行六棵,割稻也是,李金凤不时地越界,替林木森割去一些。
周围不时有人调侃两句,李金凤的脸涨得通红,林木森甩掉了后面的追击,心里高兴极了。
秋日艳阳,秋风爽爽;前面稻浪卷动,后面满田行行有序、黄中掺青绿色的稻禾,真有种丰收的喜悦。
林木森注视李金凤割稻,她不慌不忙地,左手往外一旋拢,二行四蔸稻禾搂拢,右手用镰刀离田面寸多地方一抹;稻蔸整齐划一,顺势带回的稻禾也摆成了一溜。
李金凤觉察到林木森在注视自己,泌汗的脸胀得更红,心里却挺高兴;突然,她脸上一片惶恐,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
“有、有人叫你……是、是陆……”
林木森也听到了叫声。
陆宝林扶着辆自行车,站在机耕道上;冲着他招手。
“又有什么……”
李金凤叫住了林木森,“等等,把镰刀给我。”
林木森掸着身上稻叶屑;忐忑地走到机耕道前,强挤笑脸问:
“陆主任,有什么事吗?”
“走;上大队去!”
陆宝林拍拍自行车的书包架,说,“上来。
小老大,近来怎么样?他妈的!
你哪天屁股一拍就走人,桂香这肥猪婆找老子的麻烦……你坐好呀!
明天你到了公社,顺便去见见她……小老大,边上那个是金凤吧?成双成对,蛮舒适哟……金凤长得不比‘绣花女’差!
他姆妈的!
你小子过得挺舒适,老子还守活寡……”
林木森“坐”
不住了,问:“陆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嗨!
还没说正事。
小老大,铁路工地要抢工期;县里要增派民工。
龙溪是十五人;明天你到公社集合,我送你们去;也顺便慰问一下‘龙溪民工团’。”
上“铁路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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