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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住在村东头,农田则是在村西头,过去要走一段距离不算短的路。
路上有一位肩上扛着锄头的妇人跟孙杏花说话,薛嘉月听了她们两个的谈话内容,得知了三个信息。
第一个信息是,孙杏花是隔壁村的人,她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同村的人。
后来她男人死了,经由媒婆说合,今年二月份的时候她就嫁到了这里来,成为了薛永福家里的。
第二个信息是,自己的这原身名叫二丫。
第三个信息则是,薛永福原本是有一子一女的,儿子今年十四岁,女儿才刚三岁。
但孙杏花嫁过来不上一个月,就说养不活这么多人,摔锅摔盆的,闹着将薛永福的那个女儿送了人。
但按照这个名叫周嫂子的妇人隐晦的调侃,只怕薛永福的那个女儿压根就不是送了人,而是被孙杏花给卖了。
薛嘉月轻抽了抽嘴角。
她觉得她都可以理解男主最后为什么会黑化了。
碰上一个这样恶毒的继母,各种虐待他不说,还狠心的将他的亲妹妹卖给人贩子,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能忍。
更何况男主的设定还是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不过周嫂子好像也是个再嫁的,对孙杏花做的这事并不以为意,甚至还问她是在哪里找到的人贩子。
她家里也有个前面那个生的女儿,现在年成不好,留在家里白费嚼用,还不如卖了换点钱。
薛嘉月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她转过头,默默的望着远处的青山。
又听到周嫂子在笑着问道:“你们家二丫这是怎么了?前几天看着还咋咋呼呼的一个人,一张嘴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怎么现在倒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这半天的功夫都没听到她说一句话?”
孙杏花瞥了薛嘉月一眼,然后说道:“谁知道?她前几天病了一场,在床上挺了几天尸,昨儿一醒过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木呆呆的样,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接茬。”
“哎哟,这可别是哑了吧?又或是脑子被烧坏了?”
周嫂子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得赶紧请个大夫来给二丫看看啊。”
“谁有那个闲钱?”
孙杏花回答的很不以为意,“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谁管到底是不是哑巴或是傻子?还怕往后她长大了没人要?”
在乡下,想娶个老婆可是要花费大本钱的。
而且娶回去就是干活生娃的,是不是哑巴或者傻子压根就没有人会在乎。
说不定因为是哑巴或傻子的缘故,女方家要的聘礼会少一点,男方家会更高兴,争抢着来娶。
周嫂子就笑道:“也是。
而且你还怕二丫嫁不出去?永福大哥前头那个不是留下来一个儿子?我昨儿还听我们家的大小子说了,学堂里的夫子可夸他了。
说自己坐了这么多年的馆,教了这么多的学生,第一次看到像他这样聪俊有悟性的,往后怕不是就会做官?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将二丫嫁给他。
到时等他做官了,你又是他的继母,又是他的岳母,他敢不孝敬你?你就擎等着享福吧。”
“他会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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