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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侍卫迟疑一瞬，应声准备退下。

顾云卿突的开口了：“慢着，带上来看看。”

他语气很冷，就像寒冰一般刺骨。

侍卫领命下去，再次进来，抓了一个女人押着跪下。

顾云卿睫羽垂下，等看清来人的面目，眉间一皱：“怎么是你？”

此人是早已离府的春月。

春月面带泪痕，黑白分明的眼珠满是惊恐，怯怯开口：“大人，我听闻祠堂着火，心中担忧夫人的尸体，就想过来看看，谁知被侍卫当做奸人抓住了”

顾云卿眉梢的冷意消散几分：“是个忠心的。”

话音落下，他眉眼闪过一丝痛楚：“你离府之时，可察觉到你家夫人的异样？”

春月闻言，眼眶掉下一颗泪：“大人，夫人过得好苦呀。”

“秋天露水重，住在四处漏风的屋子，夜里总是咳嗽。”

“后面挨了板子，便彻夜难眠，日渐消瘦，直到挑断手筋，她好像也没了想活的念头。”

顾云卿每听她说一句，心就痛一分。

直到最后一句，他彻底怔住了。

是因为他毁掉了宋婉意习武的可能，宋婉意才服毒自尽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想到这，顾云卿本就疼痛的心，像又被捅了几刀，令他忍不住微微躬身，试图缓解疼痛。

季慈听完，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你这意思，是夫君害她自尽了？”

“明明是她自己肆意杀人，怎的怪到别人头上来？”

春月听着，不做回应。

顾云卿眉头一压，眼中闪过一丝韫色：“慈儿……”

略带警惕的语气，让季慈止住了话头。

这时，春月发现了宋婉意。

她流着泪扑了过去，嘶哑着喊着：“夫人，您死的好惨呀……”

“好端端的，祠堂怎么会着火呢？您连死了都不能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