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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点上了!”
向乾立刻赞许,“集资款是要说明用途承诺收益的,连张正式收据都没有,只有转账记录,怎么不能解释为购货款或者预付款呢?你俩找疤找得很准,后面的工作就是逮着脓包使劲儿抠,见血见肉才行。”
“明天我就向检察院提出证据复核,一笔一笔一张一张,”
林巍说道,“分毛都不含糊。”
“行,有进展第一个告诉我。”
向乾颔首,“工作量是不小,你有经验了,开始干吧!”
林巍看着挺高兴的。
“你有没有一点儿想法?”
向乾又问沈浩澄。
“我是真没看全。”
沈浩澄如实地说,“就瞧到煤渣厂的法人代表是徐厂长的儿子,挺是问题。”
“煤渣厂属于私企,租钢厂的房子买钢厂的材料,谁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向乾说道,“就一个带头人,职工们都没异议,债主们也没提这话,咱先觉得是问题么?”
“您说的没异议,是出资为徐厂长雇律师,希望他能免除或者减轻牢狱之灾的那些人,”
沈浩澄慢慢悠悠地说,“钢厂所有新老职工都为徐厂长掏钱了吗?后续若是重新取证,有一个闹圈的家伙拿法人代表的问题说事儿,就能成为徐厂长的量刑依据。
徐厂长的儿子哪来的钱办煤渣厂?若不是有他老爸顶在那里,凭什么租钢厂的房子买钢厂的材料?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我们办的是集资案,不是贪污案,确实!
可是想让法官们相信他没有侵占国有和他人财产的故意,个人经济方面的东西不算问题?”
会议室里非常安静。
向乾伸手摸摸面前的案情资料,“我也寻思这点来着。
目前私诉和公诉都没涉及到这儿,还是应该拆开来看。”
“拆不开吧?”
芬必得还没起效,沈浩澄眉毛皱得更深一些,向后仰仰,伸手解开衬衫领扣。
林巍看他的视线落在那双手上,突然联想到什么似的,转向池跃,盯了他的衬衫好几眼。
“不先想好,一旦另案或者并案,”
沈浩澄缓缓地说,“徐厂长的刑期不可能短。”
“依你的意思,”
向乾问他,“应该怎么处理?”
“还是得走协商。”
沈浩澄说,“一个债主还是十个债主,一千万还是一亿,这老厂长明显是玩了借鸡生蛋也没还鸡也没还蛋的游戏,无论如何推卸不了,赖几张收据就能没责任吗?”
“不还鸡不还蛋,”
向乾点头,“都给儿子和自己职工分了,没了鸡的人家恨不得杀他,不好协商呢!”
林巍再次说话,“是,这么多人共同申告,想让他们集体撤诉不可能吧?”
“试试呗!”
沈浩澄说,“钱再多也是个死数,人才是活的。”
林巍沉吟不语,看看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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