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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跟喻姝说的,那是宫里折磨人的把戏。
“自然是疼的。”
魏召南说:“须先描于皮,再沾墨一针针深埋入肉”
“那殿下为何还要纹这个?”
魏召南坐到床上捉她的手,把玩着,笑道:“夫人嫁我是受委屈了,你也看见过鄯王他们是如何待我,贱命一条从小都好养。
可是夫人,我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所以只能听从他们的话,卑贱地依靠他们求生。
喻姝的心没得一酸,她不爱他,却怜悯他。
从见他受辱的那一日开始,她便宽慰他,想稍解他的痛楚。
魏召南一直以为她只对他一人好,善待府人也是因为他,殊不知喻姝本就是个怜人的性子。
该狠时便狠,该柔时便柔。
就连对寐娘,她都可以出手帮一把。
喻姝忽地上前,软绵绵的吻落在他唇角上。
魏召南原本思绪万千,回想起过往所受的侮|辱折磨,他恨得牙根痛痒,想吃人拆骨。
倘若有一日他们全族的人手无兵刃站在他跟前,他必定会全部屠尽,管它有无冤仇。
因为这么多年的折磨,早就把他的心脏磨成了石头。
面上虽还会附笑,却已经是个冷冰冰的人,唯一的选择便是自己,必要之时,他也会抛下每一个人。
甚至那天问不出话,他好像真的能杀了寐娘。
只是为了不让喻姝怕他,他才表现得温善。
那么对于她魏召南自己也不懂,喻姝在他心里究竟占着什么地位。
她不过是他的妻子,离他稍近些,可是却能灼着他的心口,酸痛难言。
魏召南微微仰头,松了口,滑进她的檀口中。
他使了点力摩挲腰身,喻姝一痒,倏地跌坐怀中。
他盯着她断气憋得透红的脸颊,飘飘然升起自洽之情,眉眼含笑:“腿跪酸了罢?”
喻姝摇了摇头,揉着腰:“是痒”
他觉得她的模样甚是有趣,捞过她的腰身,按在怀里,想帮帮她,却被喻姝抗拒地推开了。
他低低笑道:“比起寐娘,我还是更喜欢夫人些。”
喻姝听得细眉一皱,本还对他存了点怜惜,现在又觉得他荒唐无情。
此刻对她说这样的话,等下回对着寐娘,是不是也该掰扯起她来?喻姝被他按在怀里,挣脱不开,只好仰起小脸认真问他:“殿下若喜欢寐娘,怎不纳了做妾?”
喻姝想讽他呢,可是他听不出来。
不仅没听出,心里竟还很舒坦:她果然会吃寐娘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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