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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清亭点头。
尤烬问:“舍不得啊?”
度清亭是舍不得的,食髓知味,意犹未尽,尤烬对她弯眉一笑,度清亭点头,“一个月呢。”
她去拿伞,“要不你别开车,车停在这里,我撑伞送你过去。”
“好。”
尤烬同意了。
她侧着身体去拿方才被扔到后座的手提袋,袋子被压变形了,她稍微整了两下,度清亭把伞撑起来先下车,再绕到另一边接她。
度清亭的伞小,主要她也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么一档事儿,但是车上的时候真的好甜,她咽了口气,喉咙微动,尤烬余光扫到了这一幕,问她:“腿还痛不痛?”
度清亭摇头,“挺好。”
只是经过尤烬这么一提,身体好像有了
肌肉记忆,
花开的那种疼痛感,
瞬间席卷而来,让她重新体会了一次。
路不长,就三分钟,度清亭把人送到门口,大门是关着的,张桂香开的门,拿了一把大伞来接尤烬,说:“太太来电话了,她还在艺术中心做指导,今天回不来,先生并没有跟太太说这事儿。”
尤烬应了一声知道了。
“就是先生一直没说话。”
“好。”
度清亭往屋里看,尤卿川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没说话,好像是在反思,她想,是该好好反思一下。
“就送到这里吧,别再激怒先生了。”
张桂香好心劝。
度清亭没再往里走,看着尤烬接着张桂香的伞一块进去了,度清亭没舍得走在外面垫垫脚,院子里开着灯,她清晰的看到雨水落在伞面上,滴滴答答的激荡出水花,然后那些水就顺着伞骨往下流淌。
尤烬走到客厅里跟尤卿川说话,尤卿川还往外面看了一眼。
度清亭努力确定尤卿川会不会骂尤烬,时刻准备再次进去。
张桂香出来关门,一直提醒她“放心吧放心吧”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度清亭根本听不进去,皱着眉继续站着。
尤烬进屋把伞放下来,尤卿川在她们出去后酝酿过来了,说:“你骗度清亭说去一个月?”
尤烬“嗯”
了声儿,没听清她的调,搞不懂是应他的话不反驳,还是“嗯?”
,表示自己没听清。
她提着袋子往楼上走,说:“明天雨应该不会停,飞机晚点还得跟那边沟通,麻烦事一堆,我先上去让助理准备材料,你也好好准备。”
尤卿川搞不懂她在想什么,看向门外的度清亭,度清亭就比较单纯,是真的蠢,什么都信,尤烬说什么都信,就不怀疑一下她在骗她吗?
尤卿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心皱了皱,喊张桂香,“把大门关好。”
另一扇门关上,度清亭彻底看不清了,她给尤烬打电话,尤烬接了,度清亭问:“你爸没骂吧。”
尤烬说:“没有呢,回去吧。”
度清亭闷了一声,脚踩着水洼,看看她家门下的草坪,现在草长得挺好,她说:“那我走了。”
“好。”
尤烬再应。
度清亭抬头看看尤烬在的方向,手指抖抖雨伞,雨水哗哗全落,她往回走,走几步回头一下,就看看尤烬的方向,直到走进了小林道,看到了尤烬停在路边的车,她想到自己说的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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