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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江一沁面前双手合一,“李居士让我告诉你,她并没有你所需要的答案,请你回去。”
“我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我要问她什么?”
“李居士是这么说的,请江小姐回去吧。”
江一沁抿了抿嘴,问道:“她来这里住多久了?”
“李居士几年前就经常来我们寺院小住,自从她老伴过世之后,她就常住这边。”
“我知道了,谢谢。”
江一沁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能不能告诉我李居士在哪里?”
僧人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我没打算去见她,你只要把我带到她住的禅房外就可以,我不会进去。
你也可以守着对李居士的承诺,我也可以问我想问的话,我把话说完就走,不会打扰你们的清修。”
僧人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请跟我来。”
僧人把江一沁带到一处僻静的小院落就离开了。
江一沁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听到了轻微的木鱼声和低声诵经的声音。
她走到禅房门口,并没有推门进去,站在外面说道:“师母,很抱歉。
我没有如您所想地离开,有些话还是想要亲自说给您听。”
里面的木鱼声几不可闻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敲了起来。
“我很感谢您在庭审当天为我说话。
我知道那是除了对李园的失望之外,还有对我的爱护。
您可能已经放下尘缘了,但其他人还看不透,就像我。
李教授这些年为我查黎文皓的事,现在还可能因为黎文皓的事情而死,我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李教授的案子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很大,对清川大学的师生更是有不可磨灭的影响,他的案子要是不查个水落石出,他的死就会一直悬在众人的心里,时刻提防着李教授的案子再次发生。”
江一沁说完这一段话,停顿了半晌,听着室内的动静。
室内的木鱼敲击声和诵经声没有任何停顿。
江一沁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她不知道师母还有没有手机,还是写了她的手机号码。
她把纸条塞进门缝里,说道:“既然师母不想见我,我也不打扰您清修了。
我把我的手机号塞在门缝里,要是师母改变主意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江一沁说完后就出了小院。
李师母在听不见江一沁的脚步声后,停下了敲木鱼和捻佛珠的动作,余光瞥了一眼门缝的小纸条,幽幽地叹了口气,又继续闭目诵经。
江一沁缓步走出寺院,在走到台阶旁的时候回过身来看。
那名扫地的僧人还在刚才的地方打扫,见江一沁回头便双手合十的朝她鞠了一躬。
江一沁也回了他同样的动作,然后慢慢地下去。
下去的时候,她真的很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滚下去。
现在这么一步一步的挪下去,刚才上来产生的肌肉酸涩感现在完全暴露出来了。
每下一个台阶,大腿的肌肉就被拉扯了一步,把他整个人给折磨的恨不得都龇牙咧嘴起来。
沈尉看到她满脸扭曲、一步一步挪下来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在江一沁离山脚只有一百多级台阶的时候喊道:“见到你师母了吗?”
江一沁用力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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