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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十九年秋,廖氏入赟王府,赟王脸上是温润的笑,却又像牵线木偶一样僵硬。
秦歌混在人群中,看完这一场热闹,突然觉得头有些疼,一时站不稳向后倒去。
韩济深扶住踉跄的秦歌,“郡主,你不该再服药了。”
他声音浅淡,叫人几乎听不出那深藏在言辞中的担心与关怀。
秦歌头还晕着,撑着韩济深的手臂勉力站好,“你不过一介民衣,也敢来管吾的事?”
秦歌的声音轻飘飘的,叫人感受不到一点威胁。
“郡主,少年游虽能一时教您恢复光明,但用久了内里都虚耗了,只怕有损寿数。”
韩济深说道,其间手一直虚托着秦歌的手臂。
秦歌的身子又是一晃,韩济深及时托住秦歌下坠的身子,“我送你回去吧郡主。”
“不必。”
秦歌强撑着不适,撩下帷帽遮住自己的面容,慢慢地往回走。
秦歌故意甩开了支应人离开庄子,还想自己走走回国公府看一看。
韩济深并没坚持,只是跟在秦歌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秦歌走的歪歪斜斜,看着路上的人对其投以奇怪的目光。
忽然,一个人出现抱住了即将昏倒的秦歌,“孟靖康?你什么时候回锦州的?”
孟靖康径直将秦歌打横抱起,抱到了自家马车上,车上有一个穿橘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瞧着不过十四五岁,头发梳成垂挂髻,在头两边簪着一对杏红的琉璃珠钗,垂下同色的一对琥珀珠子。
“车内是舍妹孟氏明筝,刚及笄。”
“这就是新嫂子吗?”
孟明筝细细地打量着秦歌,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眉心一蹙,“嫂嫂你不舒服吗?”
“明筝,你须得称她郡主。”
孟靖康压低声音低斥道,转头又对秦歌道:“舍妹没规矩惯了,没大没小的。”
“嫂嫂才不会在意呢,是吧嫂嫂?”
秦歌还晕着,倚着马车壁直想吐,这会只是胡乱点点头。
孟明筝是个性子活泼的小丫头,径直坐到秦歌身边,挽着秦歌说话。
“嫂嫂比我想得更美。”
“嫂嫂的伤可养好了?”
“我早想去看嫂嫂了,哥哥总拦着我。”
“什么嫂嫂?”
秦歌勉强清醒了点,挣开孟明筝挽着自己的手,默默往旁边移了移。
“嫂嫂你怎么了?”
孟明筝抬手去摸秦歌的额头,烫得很,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呀,你发烧了。”
孟明筝唤了声“大哥”
,催着他快送秦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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