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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类似蛋白质表达的过程中——正如首次复制——再表达的过程,蛇形蛋白质展开缠绕,随着编码序列的电音魅惑地舞动起来——令人愉悦的记忆被选择性地复制过来,而令人讨厌的记忆则分散到双方的体内,从而得到淡化。
对于艾索普创人而言,分享的快乐真正加倍,而分担的悲伤着实减半。
等到他们分开的时候,双方都获取了对方的经历,这是一种最最真实的共感。
因为共同分享并在对方思维中表现出来的经历没有丝毫改变,既没有转译,又不通过媒介交换,他们以宇宙生物最深层次的感官相互了解。
然而作为对方心灵的镜子是有代价的:他们分开时,起初相互结合的个体已经不复存在。
结合之前,他们相互渴望;分开之后,他们便不再是原来的自己。
令他们相互吸引的那种特质也不可避免地在结合中丧失了。
这究竟是福还是祸,没有人能说清。
你母亲从未隐藏她对离开的渴望。
我们相遇时身处洛基山脉营地,那是一个夏日夜晚。
我们分别来自东、西海岸,仿佛两枚随机粒子经历着各自的轨迹:我去奔赴一项新工作,开车穿越国境,为了省钱才在露天宿营;她帮助朋友搬家,运了一卡车的个人物品到旧金山后返回波士顿,她在外边露营是为了看星星。
我们喝着廉价葡萄酒,吃着更便宜的烤热狗。
后来我们在黑天鹅绒一般的天顶下散步,灿烂群星让人有种置身于水晶洞穴的感觉,我从没见过那样明亮的星星。
她为我讲解它们的美妙:每一颗星都是一枚独特的钻石,拥有不同颜色的光芒。
我已记不得上一次看星星是什么时候。
“我要去那儿。”
她说。
“你是说火星?”
火星任务,这是当时最大的新闻。
所有人都清楚这是复兴美国的宣传攻势:全新太空民族,只不过还得在竞争中继续制造核武器、囤积稀土、隐藏零日漏洞。
潜在的竞争对手已经抛出各自的火星基地计划,在这场新的太空竞赛中我们得紧跟他们的步伐。
她摇摇头:“离岸边几步之遥的礁石,跳上去有什么意义?我指的是太空深处。”
这不是那种可以质疑的宣言,所以我没有问她的动机、途径和真实想法,只是想知道她希望在群星间发现什么。
别的太阳,恐怕也有他们的侍女
月亮,你可以看出他们传递着
阳光与阴光,这伟大的两性,
赋予世界以活气,储藏在各个
星球里,那里恐怕也有生物。
因为自然这么广大的空间,
不为有生灵者所受用,荒芜
和寂寞,只有照明,各星球
也只放出一闪一闪的光,远远地
传到这个可以住人的地球,
地球又返照回去,这可以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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