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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可笑么?”
钟楚闻言,微微一怔道:“确实可笑。”
燕无敌哈哈大笑,他知钟楚也是为了富贵镖才现身这里,如今自己讥笑争夺富贵镖的人是庸才,他竟毫不犹豫地附和自己,不禁得意至极。
李玄三人听了,均觉燕无敌如此问钟楚,已经含极侮辱之意。
要知日前钟楚曾派司马南着意拉拢谢木青,正是为了富贵镖。
但此时钟楚听了这等刺耳刺心的话,却好似没长耳朵般温顺至极,可见此人要么甘心屈服,要么忍辱背后另有目的。
山雨势越来越急,尽管无雷电光音,声势却极其惊人,便在这时,听燕无敌对钟楚道:“好好好,念你如此顺从老夫,待此间大事了却,我便解了你‘烈火针’隐祸,你说怎样?”
钟楚闻言大喜,躬身道:“多谢前辈宽宏信任,您有何吩咐,飞龙教若能办到,必不惜力,若办不到,也当万死不辞,竭力辅佐。”
燕无敌仰天大笑,似高兴至极,道:“有你此言,待会夺了那事物,必会分割一些惠赐于你,让你也感受一下内力升腾的快感。”
钟楚奇道:“难道那事物是助功之神药?”
燕无敌笑而不答,对钟楚低喝一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言毕,低喝一声,单手托起巨笼,手中无物似地轻轻一掠而起,三转两拐,便与钟楚消失在茫茫的雨林中。
李玄三人听燕无敌与钟楚一前一后飞掠而去,声息俱无,其轻功之高,臂力之强,令人咂舌。
他们尽管知道此刻树下再无他人,但还是不敢冒险出来,又过良久,听树下确无对话人声,这才慢慢出了树洞。
李玄站在树洞外,见两丈外司马南已然俯卧在泥泞雨地。
他的尸身已被大雨浇透,孤零零趴在地上,犹如被遗弃的一截木头,僵硬凄凉,惨不忍睹。
三人沉默望着,忍不住黯然神伤。
阿莹上前细细查看,见司马南是被燕无敌从背后突袭,击中了颈项,瞬间毙命,不由心下黯然,又见他死前双拳紧握,面色倔强坚硬,牙关紧咬,一副虽死不屈的模样,暗想:“此人不愿屈服在燕无敌的淫威下,因而遭此横祸。
记得爷爷沈无惧在一次酒后告诉自己,他之所以将黑云逸打下悬崖,除了黑云逸心怀不轨之外,其中的重要原因,也是要摆脱燕无敌的控制。
问世间,又有谁甘心做一个傀儡帮主。
唉,以前只知燕无敌三个字,如今见他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爷爷该如何才好呢!”
李玄看着司马南僵卧在泥泞雨中的尸身,莫名悲愤起来,良久才缓缓道:“生为名利,死却空空,人生苦短,何值如此?唉......江湖,江湖真是个生死无常之地啊!
埋了吧......埋了一了百了,埋了就只当没来过,似他这样,入土也不会甘心情安啊!”
阿莹毕竟是个女儿家,听李玄如此说道,眼眶湿润,点了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道:“司马先生,您生时曾为飞龙教出尽计策,给我爷爷太多麻烦,到头来却横尸荒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唉......听您先前一言片语,原来与我爷爷竟如知己朋友。
人死如灯灭,灯灭来世燃,愿您来世莫再入江湖,做个平凡普通百姓吧!”
说完,对司马南尸身鞠了一躬,唏嘘着对李玄道:“李家哥哥,咱们这就动手,埋了他吧。”
李玄和段啸天俱已身负伤痛,阿莹也已疲惫至极,因此三人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司马南的尸身挪到古松下,却再无力掘个土穴将其掩埋。
无奈之下,李玄将司马南放在松洞,又用鬼泣剑斩了一些松枝荆木,将洞口挡住,免得被林间虫兽惊扰。
阿莹见一切妥当,看了李玄一眼,低声道:“李家哥哥,我要去寻我爷爷了,你自己保重啊!
都这时候了,也不知被燕无敌击晕的诸葛东方醒来了没有。
我看你们最好别沿着来路回去。”
她见李玄点点头,又道:“我走了,若他日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言毕,神色间似依依不舍,但还是秀身转过,便要匆匆离去。
李玄见阿莹要走,微一沉吟,似乎想起什么,急步上前问道:“阿莹姑娘等等......”
阿莹闻声,有些惊喜,转过身来,道:“李家哥哥还有事?”
李玄见她一泓秋水似地大眼睛看着自己,微微一呆,道:“自昨日与你相见,数次危难当头,都被沈前辈和姑娘相救了。
唉,我本领低微,帮不上你的忙,但感激之语还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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