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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语气冷静的过分:“秦宜年,我们分手吧。”
“分手?为什么分手?静安,你不会是同我开玩笑吧。”
秦宜年不明所以。
“我认真的。”
“秦宜年,我们结束了。”
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没有撕破脸的难堪,异常平和果断,她挂掉电话,知道秦宜年会不甘心再打过来,她直接关机。
沈烈垂眸轻哂,秦宜年今晚大概不会好过,他能猜到原因,却也会抱着侥幸心理为自己开脱,然后设想各种可能,但无处求证,他今晚都将在煎熬中度过。
不得不说,挺狠的。
他的兴趣反倒更浓。
做完这些,陈静安也不再提出要回校,她花光力气只觉得累,这时候又恢复成以往的陈静安,礼貌有教养,跟沈烈说了声抱歉,说自己想要睡一觉,医院的钱她会还,虽然病房并不便宜,但一晚还是负担得起。
沈烈看着她走向床边,掀开被子躺卧进去,仍然是转过身,背对着她,她也真的过瘦,曲起身蜷缩时也只有一点。
病房里寂静无声。
沈烈也忘了看多久,眸光有微动,只是片刻,一闪而过,时间短到他都未察觉。
—
电话被挂断,秦宜年如遭雷击,他隐约猜出原因,心里想或许陈静安知道他跟徐若晴的事,但怎么会,他们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陈静安怎么会知道,从哪里知道,或许是这段时间异地,他陪她时间太少所以生气,或者前几天,他抛下她离开……秦宜年发疯在想各种可能原因,他再次打过去,陈静安却已关机。
不是闹脾气,陈静安的性格他清楚。
秦宜年联系不到陈静安,只好打电话给阮灵,从阮灵的口中才知道陈静安来了滨城。
下午到的。
秦宜年才明白,陈静安是看到了。
阮灵在那边问他是否真的劈腿,他下意识矢口否认,恍惚中挂电话。
秦宜年知道陈静安还没回学校,多半人还在滨城,他让朋友帮忙查航班,确定陈静安的确没回去,可人现在在哪?这么大的雨,她有没有事?
他让朋友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徐若晴指间捏着根女士香烟,冷眼看他发疯,烟雾徐徐中开口,说人大概在医院。
“哪个医院?”
秦宜年过于着急,甚至没质疑她从何得知,得到确切地址后,拿过外套跟车钥匙离开。
徐若晴将半根烟掐灭,她重新坐在画架前,审视已经上色一半的画作,突然不满意,重新调色,拿过笔刷起来,企图将原本的颜色彻底掩盖。
同时,秦宜年跌跌撞撞赶去医院,得到护士指路后快步走去。
他不断在心里措辞,解释他跟徐若晴在一起的原因,他内心悔恨,必将赌咒发誓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只要陈静安愿意再给他机会,他做什么都愿意。
半夜,病房走廊里无人,凄黄的灯光,森白的墙面,秦宜年忧心如焚。
秦宜年注意着病房号,很快,陈静安的病房在前面那间,他欣然又无措,心情复杂,步子也随之慢下来,在想如何开场。
病房却被推开。
一个高大身影走出来,秦宜年怔愣在原地,沈烈同样看见他,面色平静,不声不响地合上门。
语气冷淡:“静安已经睡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静安。
他叫她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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