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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他前科累累,明当当静默不动。
除夕夜客厅,两人就以这种奇怪又诡异的气氛静止着。
他被她反剪在沙发上,俊脸埋进布料里,只留柔软乌黑的发丝对着她。
她试图叫醒这人,叫他别装,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游戏她玩腻了。
于是放掉他手,抱胸居高临下说,“算了。
大过年的不跟你计较。”
穿好拖鞋,从沙发下来,不跟他玩儿了。
到外面捡糖果。
捡完后她从袋中拨了一颗进自己嘴里,另外拿出几颗,高傲着脸走到他这边,“吃不吃啊?很好吃的。”
他“唔”
了一声,声音虚弱,很像那次被她气出胃病时的反应。
明当当心一麻,裹糖的舌头倏地下被牙齿伺候,痛到眼泪直飚,嘶嘶着气,偏偏又是清凉味,简直火上浇油,她苦不堪言,捏着裙角坐到他窄腰旁边,“哥哥……”
语气那叫一个柔软淑女,“对不起……我是不是踩着你胃了?”
他不答。
仍旧埋着,看上去吓人。
她秀眉拧成毛毛虫,扭臀往他腰侧再贴了贴,低柔,“哥呀,您腰太不管用了,就踩两下嘛,直达胃部阵亡了?”
又想起什么,拧着眉说,“我上次坐你腰上,你俯卧撑,你哼哧哼哧的可厉害了……是不是最近用的频繁,不中用了?”
“没有……”
哥哥快被她气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单手支下巴叹,“承认没关系,你不行就是不行,别撑。”
话一完,他直接暴起。
“啊!”
明当当惊叫一声,只感觉扑来一道墨蓝色暗影,她双臂一痛,被一股力量带到由坐姿变为躺姿,好吓人,好吓人……她惊叫,像坐过山车突然被倒转,又惊讶与他的力量,那是一种磅礴如山海的幽静力量,看上去平静实则捏她如捏一只蚂蚁。
“哥哥哥哥……”
明当当跩他,什么关键不关键部位,她要打胜仗!
嘴巴哀求惊呼,“饶了我,饶了我……”
两腿——你给我死!
时郁被她踹了好几脚,在大腿,膝盖和肩膀,不过他除了保护要害部位,其他的都任她闹。
明当当火了,“我踹你脸啦!”
他不为所动,甚至还笑了一下,那柔软的发丝自眼角晃动,一下下戳着他的眼睛,褐色似看淡生死唯独对她一笑倾城的眸,明当当盯了几眼一下克制不住,到底没舍得破坏他的美。
但老是下风,她不可能。
大吼大叫,“我错了,真错了,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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