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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印的相册。
“好傻。”
看清照片的第一眼贺燃便笑了出来。
肉嘟嘟的迷你白深秀坐在草地上,他小时候眼睛比现在更大,长得很像橱窗里的娃娃,身上穿着小熊装,呆呆地望着镜头。
翻过一页,下一张是白深秀穿着小裙子哭鼻子的照片,看上去很不乐意,眼睛和鼻子红彤彤。
白深秀羞耻得要命,想遮又不敢遮。
“可爱。”
贺燃的指尖触碰薄薄的相片表面,仿佛能穿越时空,碰到曾经那个哭鼻子的小孩。
再下一张是白深秀穿着小西装,打着温莎结,面无表情地坐在派对的沙发上,四周围满了神情各异的大人。
贺燃看得很慢,仿佛要把他的过去一点一滴印在脑海里。
“想要的话给你。”
白深秀趴在贺燃身边,同他描述当时照下这些照片时的情形。
“嗯?现在不觉得羞耻了?”
“不了。”
白深秀说。
贺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我,白深秀在心里回答。
所以贺燃想要,他一定会给,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给,何况不过是一本相册。
邀请函
等贺燃与白深秀从二楼下来,吴珑已经吃过一轮晚饭了。
他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湿漉漉地打着卷,正抱着刨冰坐在餐桌旁啃,从背后看去,像只湿淋淋的小狗。
正站在吧台里调酒的姜如珩抬头瞄了两人一眼,视线在两人通红的嘴唇上停顿了一下,“吃晚饭吗?刚才厨师来过了,我让他留了几道。”
他俩应该不知道他们在楼上做什么了吧?
贺燃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冲他点点头。
“石蟹钳还没做吧?”
得到姜如珩肯定的答复后,白深秀挽起袖子,推了推贺燃,让他去吴珑旁边坐着玩,提步走向开放式厨房。
迈阿密的10月至次年5月是石蟹季,白深秀从冰箱里拿出提早安排人准备的石蟹钳,开始清洗。
他动作很熟练,看起来做过不少次。
贺燃看了好几眼,便安心坐在吴珑旁边等开饭。
姜如珩调好四杯金菲士,一手托酒,一手端来不久前厨师做好的沙拉——大少爷对厨房用具一窍不通,酒具倒耍得熟练。
西式的菜做起来快,不多时,白深秀端着蒸好的蟹钳送上桌。
虽然吃过一轮,吴珑仍然捧着肚子拿起一只蟹钳。
“你还吃得下?”
贺燃惊讶地看着他。
吴珑目光坚毅地点了点头——闻着太香了,不吃是对它的不尊重。
蟹钳外壳厚实,这意味着很难打开,贺燃并非沿海长大,不太会吃。
白深秀料到这一点,坐下后拿过钳子帮他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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